“云初,你千万要相信娘,娘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娘这辈子,只想跟着你和安儿过一辈子的。
而且,我跟薛夫子没见过几次,话也没说几句,我跟他真的清清白白。”
云初听了婆婆的话,眼前闪过微微的讶异,而后才故作镇定的说道:“娘,我自然是信你的。”
“也不知道薛师母她,为什么会那样想您。
她与老师的感情,在县里都算得上是模范夫妻了。”
云初想着,是不是真的,薛师母只是因为无端的猜忌与记恨,所以才将婆婆关起来。
可是云大他们查到的,却又不是婆婆口中的这般缘故。
儿媳妇儿问起,张氏嘴巴张了张,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几年近乎屈辱的日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安儿那几年秃废不堪,我想着,能不能求薛夫子骂醒他。
可是那天我并没有见到薛夫子,而是见到了薛夫人,她不希望我一个寡妇与薛夫子有什么牵扯,我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了,没见到薛夫子,只能又回去了。”
张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自己被薛师母赶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云初看着她脸上挂着的苦笑,知道当初的场景并不是如婆婆口中的这般。
以薛师母的为人,定是对婆婆千般羞辱,万般奚落,这才让婆婆这个并不怎么记仇的人。
时隔多年后再说起当时么事情,脸色还会这么难看。
“娘,您是什么样的人,儿媳还是知道的。
薛师母如此对您,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薛师母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不成。
插手李淮安的房中事,又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待婆婆一个寡居之人。
如此行径,与逼人去死没什么区别了。
“她是薛夫子的娘子,有薛夫子与俺儿这一层关系在,我们又能如何呢!”
“而且,我也不想再去绣楼做事了,我就在家里看着你和康儿好了。
外头的事情,娘有时候力不从心,娘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
你只管放手去做,娘会在家里替你守着康儿,好好照顾他。”
只有云初本事大了,将来的路才会越来越好走。
安儿哪怕考中了,也不会有人指着云初说三道四的嫌弃。
就像薛师母嫌弃她一样。
她受欺负,是她只有这么大的本事,可她不想云初在走上她的老路。
男人本事再大,不一定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只有女人自己有本事,才能过让自己心里舒坦的日子。
被薛师母这么这么欺负,张氏自然也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的。
可比起,得罪是一个薛师母出口恶气,那还是儿子的未来比较重要。
她受的那点儿委屈,与儿子的前途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安儿好,云初母子不受人欺负,小桃能有个好归宿,她自己是无所谓的。
“娘,您想在家里帮我带康儿,那可是我的福气呢!”
云初看着她说。
婆婆不愿意计较,是怕得罪了薛师母,被人传不敬老师,对他们不利。
可她自己,却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不过这事儿具体怎么做,就不用让婆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