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在说什么啊?”
“祖父,您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我是最疼爱的孙女儿啊!”
听着她的聒噪,国公爷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挥了挥手,
“还不动手?”
“是,国公爷!”
“狡猾的嘴堵了,直到认识到错误了再松开。”
国公爷又补充道。
下人闻言,连忙堵了王梦倩的嘴,将人拖下去了!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三房的王三娘最受国公爷宠爱,是孙辈中最被国公爷纵容的娘子。
可今儿这阵仗,让所有人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三娘子惹了国公爷厌弃。
哪怕是暂时的,但确确实实,国公爷第一次给她这么重的处罚。
王三娘被关起来的第三天,三年一度的春闱如约而至。
京城贡院,李淮安与一众学子接受了检查之后,一一入内。
随着学子入贡院,京城的天也一天比一天的热闹起来。
李淮安坐在号舍里,目光淡淡望着永州的方向,打了一会儿待之后,才有条不紊的研墨,润笔,将试卷铺开,执笔作答。
其速度由慢至快,似乎是不经思考一样,看的几位监考官直好奇。
可又碍于李淮安的长相,他们摸不透要如何待他,远远看了半天,只见他头也不抬,半个眼色也不给他们,几位监考官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干脆私下商议,就这么冷着他。
于是,李淮安这里像极了冷宫,从未被几位监考官亲临。
殊不知他们这一举动,带来的好处就是,李淮安周围几位紧张不已的考生,在没有监考官时时在眼前晃悠之后,反而是静下心来作答。
可以说,这次春闱的结果倒是比他们预期的,要好上太多。
同一时间,永州府,卧龙县,云初与婆婆张氏,这几天也是异常的紧张。
尤其是张氏,她日日在小祠堂里磕头烧香,一遍又一遍的祈求李淮安他爹保佑儿子,让他高中。
“安儿他爹,你死的早安儿娶媳妇儿你都没有够得上,如今正是安儿最要紧的时候,你可不能拖他后腿,一定千万千万要保佑他高中啊!
你死了不知道,可是我们活着的人,到处都是危机啊,也不知道想过好日子咋就这么难。
我没有改嫁的心思,可还是差点给家里惹了祸,可见,家里没个男人是真的不行。
他爹,你要是个男人,看在我跟了你一场的份儿上,你可得时刻盯着安儿,防止他被人害啊!
你放心,只要你满足我这一个心愿,我就一辈子不改嫁,一直给你守着,成吗?”
张氏絮絮叨叨的跪在地上,诉说她这么多年来的不易,诉说他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的凄惨。
一会儿笑呵呵的说起康儿,说他聪慧,说他长的壮,可说来说去,最终心愿,还是希望男人能保佑自己儿子高中。
云初坐在院子里,看着小床上的康儿,惬意的晒着太阳。
目光时不时看一眼小祠堂的方向,婆婆的心愿,自然也是她的心愿。
于公于私,她都希望李淮安能有个好结果的。
毕竟,这就是权利的游戏,若是跳不进京城这个大水池,将来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康儿,你说,你是爹爹他会不会中啊?”
“娘亲觉得,他一定会高中的,你觉得呢?”
云初摸着儿子的小嫩手一边摇着逗他玩儿,一边自言自语。
却不想,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的康儿,竟然睁开眼睛,看着云初,小嘴儿张开“啊”的应了她一声。
似乎在说,是是是,爹爹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