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小妾呢?”
潘妈妈被她又是勾搭男人,又是赶出来的老小妾,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样的女人,居然也配做国公府郎君的母亲,简直不可理喻!”
“有你这样的母亲,简直就是淮安郎君一辈子的耻辱,还不如死了让贤呢!”
“潘姐姐!”
“你说什么?”
前者是容妈妈的呵斥,后者,也是张桂花充满怒火的质问。
潘妈妈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慌意乱却也还是嘴硬,“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什么事实,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说咒我姐姐去死,你才去死吧!”
“你敢侮辱我姐姐,我打死你个老贱货!”
张桂花听她咒骂梅英姐去死,瞬间没了理智。
什么国公府,什么涂脂抹粉壮胆,都她娘见鬼去吧!
此时此刻,她只想将这女人的嘴撕烂解气。
她冲到马车前,倒扯着潘妈妈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她胸口,左右开弓就开始揍人。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张桂花的两只手几乎打出了残影,只听得巴掌落在脸上的脆响声。
国公府一众来人,看到她如此凶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潘妈妈被她打的毫无还击之力。
容妈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本想上前将人拉开,可是一想到潘妈妈路上各种作妖。
各种孤立她,字里行间对她自己的打压,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身处国公府哪怕双方之间有龌龊,那也只是私下里小动作不断。
在人前,大家都默认一派和谐。
可是到了这里,人家不按他们的规则来事儿,一言不合就动手,对于她们这些自持身份的国公府奴婢来说,自然是不屑于做的。
同样,在他们眼里,张桂花就是凶残蛮不讲理乡下村妇,她们也不敢鸡蛋去碰石头。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其他人都作壁上观。
张桂花一看她们的做派,冷笑一声,蒲扇一样的巴掌就往潘妈妈嘴上招呼。
云初走之前说了,让她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的人尽皆知才好呢。
这女人张口就骂姐姐,可见是看不上姐姐人呢!
那她自然一辈子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好几个月没有干农活的张桂花,感觉打的有些力不从心,索性脱了鞋,拿起鞋底子,照着潘妈妈的嘴巴就抽下去。
一同前来的几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这乡下女人,打起架来真是发了狠的下死手。
一个个也暗暗庆幸,她们没有先开口说话。
不然,嘴巴子亲鞋底儿的就是她们了。
“她婶子,好了好了,这种嘴贱的女人,稍微教训下就成了。
免得打坏了你的鞋子,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一双鞋了,打坏了多可惜啊!”
邢富贵适时的出现,将张桂花从潘妈妈身上请了起来。
张桂花看着被打的像一摊烂肉一样的潘妈妈,心虚的看了眼邢富贵,“说的也是!”
“她嘴贱骂我姐姐,我教她以后别逢人就满嘴喷粪,这是我好心教她做人呢。
可是若打坏了我的鞋,那还真是啊不划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