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氏听了儿子的叙述之后,不由得又心疼起了早就死去的男人。
“你爹可真是命不好,若当初没有被换的话,哪怕他不出色,可那也是实打实出身名门世家的郎君。
从小就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读书习字做学问,过的那就是人上人的好日子。
娶得,定也是门当户对,与他一起吟诗作赋的会读书的娘子,一辈子都不会为银钱操碎了心。
更不会,因为几两银子就被气的丢了性命。
可就是因为李家人的私心,却让他苦了一辈子。”
张氏说着,眼里已经控制不住的王家落了。
“你爹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干的活儿却是最多的。
时不时,还要被他们两口子打骂,我们都成亲了,他身上还有那么多青青紫紫的被棍子抽打的印记。
要不是他脑子灵,在镇上看了木匠做木工,自己动手能赚两个钱儿,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糟蹋到什么时候呢。”
她男人可是村里顶顶好的人,逢人三分笑,对她们母子几人好。
人也勤快,家里家外都能一手抓,是过日子的好手。
刚成亲的时候,他们一无所有,可他们却能起了新房子,还能供着安儿读书。
这一切都是他勤快又能干,才让她这辈子都没有后悔,嫁给他。
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就是他这样好的男人,却是被李家那一家子人祸害死了。
“娘,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过日子我们还得往前看,你也别伤怀了。”
云初看着婆婆,坐到她身边安慰了几句。
“爹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补救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王家人。
儿媳觉得,王家人可以接受夫君,却未必接受得了我与康儿。
所以,若是去了王家处处受人监视,时时刻刻被他们管束,我是待不住的。”
这话,不止是说给婆婆听,还是说给李淮安听。
云初的话落,张氏立马就转头看向李淮安,
“安儿,他们没给你安排乱七八糟的女人吧?”
“娘,他们管不了儿子的!”
李淮安看了眼云初,“放心吧,只要我不点头,无论谁说什么,都毫无意义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与京城的女人扯上关系。
“好,我听你的。”
云初轻笑一声说。
李淮安这会儿说的很好,可是王家人真要是下定决心给他塞女人,成心给她添堵,那么,大宅子里出来的女人,办法多的是。
可现在李淮安这样说,她自然是要顺着的,自己嗯男人没有心思找女人。
她不能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相反,只要他们心意相通,别人才越没有机会。
“你放心,去了京城,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
王家人,你们正常对待就成,也不用对她们太客气。
总之,一切有我在,你们只要过的舒服就成了。”
听了他的话,张氏才放心的点头,“这话说的在理,你是男人,到了陌生的地方,自然要护着妻儿的。
你可不能学了那些不入流的,见了京城的小娘子们,你就嫌弃云初的出身。
糟糖之妻,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你要谨记在心。”
“娘说的是,儿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