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祖父问了,那我就说两句。”
李淮安说着,懒懒的往后靠了靠,起身走到云初与张氏身边,
“娘,娘子,你们坐下!”
云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没有打断他。
只顺着他的话,扶着婆婆坐到了椅子上。
大老爷看着李淮安的做派,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父亲疼他,是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可这孩子也太没大没小了。
他们当长辈的还跪着呢,他居然让侄媳妇她们坐下了。
别人的心思,李淮安没时间去猜,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娘子与母亲。
看她们坐好,李淮安这才转身,看着师氏说道:“二婶若是容不下侄儿,那我自然是不会死皮赖脸住在国公府的。
侄儿虽不才,却也不是养不起母亲妻儿的废物。
二婶若是不想被休的话,侄儿劝你,以后说话做事,多过过脑子,不要一冲动就什么脏的臭的都从嘴里吐出来。”
“你 哼,你一个晚辈,竟敢如此无礼!”
二夫人被李淮安这一顿骂,气的不轻。
公爹张口就是休了她,老爷张口闭口就是教训他,休了他。
居然连一个隔房的堂侄儿,也能指着她骂了,她可是国公府的二夫人,不是街上的乞丐。
不是谁想骂就能骂两句的。
越说火气越大,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李淮安,你是不是三房的孩子我都不知道呢,你哪里来的资格教训我?”
李淮安玩味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旁坐下,歪头看着国公爷,“国公爷,有人不承认我是王家的子孙呢!”
“看来,今日这认亲宴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如,我带着母亲与娘子搬出去,让大家都安心,如何呀?”
李淮安这话,在场的人听不明白,可身为局中人的国公爷,自然听出了他的威胁。
自己还没死呢,两房为了位子争的火热。
如今又将李淮安一家子牵扯进去。
他看了二儿子一眼,“修宁,你这个夫人,咱们王家恐怕是留不住了 。”
“这休书,是为父替你,还是你自己动笔?”
国公爷的话,让二老爷王修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虽然讨厌师氏逼着他与哥哥争,可是并不代表他会休了她。
休妻是大事,他们这样的人家,除非是妻子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否则,是不会轻易休妻的。
最多,也是将她安置起来,如前三弟妹那样,终身住在一个院子里。
可眼下父亲让他立刻休妻,他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国公爷让儿子休妻的话,不止震惊到了儿子们,同样也让二房一众小辈跟着傻眼了。
尤其二房的王凌,听到祖父要休了他娘时,看向李淮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恨意。
他强忍着屈辱跪行到国公爷面前,“祖父,求您饶了母亲,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求您为了孙儿,饶了母亲一次,淮安,哥哥替我娘给你赔不是了。
求你放她一马,以后三房的事情,我娘一定不会再插嘴的。
淮安弟弟,望你看在我们血脉相连的份儿上,给哥哥一个面子。”
“凌儿,你起来!”
“娘 娘”
二夫人看到儿子跪在地上求李淮安,满眼不可置信?
凭什么啊?
她儿子堂堂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子,凭什么求一个出身不明的野种?
可看到儿子疯狂给她使眼色,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