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骰党没办法抓,但是有办法防,澳门的一些赌场曾经遭受过听骰党的洗劫,他们对付听骰党出方式,是在盅碗里加上一层薄薄的绒布,这样就能隔绝骰子晃动落下的声音,如此一来任凭对付耳力再好,也听不出什么蹊跷。”
陈锋是一个有经验,有阅历的老千。
他说的方法,正是澳门叶汉对付听骰党的办法。
办法是老办法,但是老办法往往更管用。
这一招,从根本上隔绝骰子的落地声,的确能够防止听骰党。
聂老板听完陈锋的方法后,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
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想起来坐在沙发角落中的我。
他冲我微微一笑,开口问:“李喜东,你觉得陈锋这个方法如何?”
我不清楚聂老板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在考验我?
我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如实回答就好:“他的方法,是澳门叶汉对付听骰党的方法,虽然方法老了一些,却能从根本上杜绝问题,对付听骰党完全没问题。”
“那这么说,你也很认可陈锋的方式了?”聂老板淡淡的问。
“他的方式对付听骰党可行,但是,我并不认为楼下的那位老千是一名听骰党,所以我推测,这个方式对付他可能不太行,但是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
我认真的剖析整个问题:“如果聂老板的目的是吓退老千,用这个方式打草惊蛇或许会吓退他。”
在骰盅里放隔音绒,可以起到防止听骰党,隔绝声音的作用。
同时,隔音绒凭空出现在骰盅里,也会打草惊蛇。
眼镜男看到隔音绒,就一定知道赌场在关注他,并且确认他是一名听骰党。
但是当隔音绒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后,赌场就一定会重新寻找他的出千方式,到那个时候,有可能会正在的暴露出千手段。
所以我推测,隔音绒的加入,有一定概率会吓走眼镜男。
“年轻人,你在质疑我们的实力?”
刘峰听到我将听骰党这个结论推翻,脸色顿时浮现出一抹不悦。
我否定他们的结论,就相当于否定了他们的能力。
“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我刚才在楼下玩了两句,也怀疑过他是听骰党,但经过我的两次声音干扰试验,发现他依旧能够保持百分百的胜率,所以我推测,他不是一名听骰党。”
我将自己的实践过程告诉他,是一种示好。
我怀疑是听骰党证明我和他们的推测是相同的,只不过是我后续做了试验,才否定了这种想法。
“两次干扰你就能判定他不是听骰党呢?作为一名老千,你难道不懂还有一种东西叫概率吗?”
刘峰争锋相对。
我在聂老板的面前,质疑了他,的确会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他对我态度差,我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我作为一名赌场老千,我要实话实说,就事论事的分析问题,而不是结伴拉伙的附和某一个人的观点。
比起得罪他,我更想踩住他,让聂老板见识到我超群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