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过两次离开,都被他拒绝。
“两个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们店也要下班了。”
老板一直陪到我们一点半,他打了一哈欠,走到我们两个人面前,歉意的开口。
“马上结束,杯中酒了。”
时间的确不早了,包括我都被老板的哈欠传染,打了一个哈欠,一股困意上头。
“这才一点半,人家烧烤店都开到两三点,你家能不能干了!”
郝建有心事,人在心情不愉悦时,喝酒格外上头。
现在的郝建,就已经上了头,他瞪着店老板,大声质问:“咋地,怕我们给不起你钱呀?”
“没有这个意思,兄弟,你们慢慢喝。”
店老板是做生意的人,做他们这行生意,尤其是夜场,什么样的酒蒙子都见过。
他也懒得跟郝建计较,从新坐回了前台。
“建哥,改天再喝吧,人家都要下班了,走吧。”我劝说道。
我也实在是坐不住了。
“不行,我还没喝好呢,我不走!”郝建将杯中酒喝的一干二净后,拿起空瓶倒了倒。
见没有一滴酒水倒出,他用力的将酒瓶在桌子上镦了一下:“服务员,拿酒啊!”
“不喝了,要喝咱们买点酒,回宾馆喝好不好?”我走到前台,把账结算。
也不管郝建同不同意,拉着他,走出了烧烤店。
东北的室内外温差很大。
冷风一吹,郝建的酒也醒了不少。
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四下环望了一圈,醉意朦胧的说:“东哥,你刚才不是问我想跟你说什么事情吗?”
“对呀。”
“这件事我能跟你说,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郝建道。
“什么事?”我反问。
“我郝建在原江没什么朋友,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不当兄弟?”郝建偏头看向我。
一股酒气,随着他张嘴说话,扑鼻而来。
那种味道很上头,我并住鼻子,用嘴呼吸:“当然是兄弟了。”
“东哥,我信任你,但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呀,你要是跟别人说了,你兄弟我就废了!你兄弟我这辈子的人生,也就完了!”
郝建虽然喝醉了酒,但说这番话时,他显得格外认真。
事态如此严重,我的好奇心也被理智给打压下来。
“建哥,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就别跟我讲了,万一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放开他的胳膊,面向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事态如此严重的情况,这个消息,我不听也罢。
知道的态度,反而对我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东哥,你知道我的,我这张嘴不说,我会憋死的。这事儿我没别人说,就想跟你说,让你给我拿一下主意。”
郝建从裤兜口袋了拿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我接过他的烟,叼在嘴里。
他拿出火机帮我点燃,也给自己点了一个根。
“我没喝醉,这点酒不算什么,我想了好久,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也拿不定主意。”
郝建吸了一口烟,眼中的酒意散去些许:“这种事,我没办法跟家里人说,我家里情况你知道,都是世代的农民,没什么世面。
但是东哥你不同,你光鲜亮丽的,进了局子也有人保,一看就是有门道的人,我就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