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起了一个大早。
也可以说,我这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民叔病情的转折点已经出现,那种兴奋,让我无法入眠。
早上六点多。
江凡还在睡梦之中,我起床洗漱了一下,带着惊喜到楼下溜了一圈。
给它喂上狗粮后,我便出了门。
在楼下早餐店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又打包了一份。
‘咚咚咚。’
拎着已经渐凉的豆浆油条,我站在朴国昌的宾馆门口,敲响了房门。
“是我,开门。”
朴国昌胆子小,他一直担心王业的人找到他,所以这些天以来,他都没有出过几趟门。
不敢出门,自然也不敢随意的给外人开门。
听到的声音后,门内响起了开锁声,房门打开。
“原来东哥把门敲,吓得我是静悄悄。”
朴国昌看到我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了他的押韵:“东哥给我带早餐,我给东哥锤锤肩。”
“不用锤,找你有事。”
走进房间,我反手将房门关闭:“先吃饭,边吃边说。”
“东哥有事就吩咐,小弟保准不辜负。”
朴国昌笑嘻嘻的接过我给他带的早餐,坐在餐桌上大口吃了起来。
“你收拾一下,下午去上海帮我调查个人。”我将那张纸条拍在桌子上:“给我上面的女人和孩子,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总之,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越多越好。”
朴国昌是荣道中人,荣道,不仅会偷,跟踪也各个是一把好手。
我昨天本想尽快去上海,经过一晚上的思考,这件事还不能操之过急
就算是我去了,也不能起到作用。
并且,家里的事情还没忙完,关于赵天明的赌局,还没有彻底结束。
通过伊莉娜的打探,我知道,这些年赵天明攒了几十万的家底,我要赢到他倾家荡产为止。
赌局还没有结束,以赵天明的尿性,也不会甘心输了三十万给我,他肯定还会想往回捞钱。
就算他不想,我也有办法让他想。
赌局还没结束,我不能半途而废,让朴国昌过去先给我打探情况,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东哥,查人倒是没问题,这个是我老本行,但是火车站里面都是辉叔的人,我去坐车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朴国昌一手拿着纸条,一手拿着油条,边看边啃。
“这件事好解决,我会让人开车给你送到隔壁市,你从他们市坐车。”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两万块钱摆在朴国昌的桌子上:“这是你这次行动的经费,一定要给我调查个仔仔细细。”
说完,我又拿出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等到隔壁市的时候,去买一个手机,用手机随时跟我沟通,汇报进展。”
“东哥,去一趟上海用不了这么多钱,有两千块钱就够。”朴国昌推辞着。
确实,以当时的物价,两千块钱按照朴国昌的消费水平足够了。
但出门在外,要防止意外。
“拿着吧,出门在外,多带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