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去上海受委屈了?”民叔见我这般姿态,也收回了调侃的笑声,问我。
“没有。”
我摇了摇头,上海之行,虽然没能将尚崇熙带回来,总体而言,却还是比较顺利。
“那是因为那个姑娘?”民叔罕见的八卦。
我没有搭话这件事,坐在护工的那张床上,对民叔说:“尚崇熙那边你放心,该给他铺的路,我已经给他铺好。”
本来,这件事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民叔提起。
但是,为了回避掉江凡的话题,我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尹红给我打电话说了那件事,这件事情,你做的没错。”民叔不假掩饰的赞许我。
“这件事,她也跟你讲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民叔和尹红的联系密切,尹红这是何意?
在我眼里,尹红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她能再次主动与民叔联系,目的是什么?
控告我的状?这件事是我帮了她。
与民叔拉拢关系?
民叔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被她利用的价值,她有什么必要拉拢关系呢?
至于说,她是念旧情,这一点,我连想都不会想,因为在我眼里,那是不可能的事。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该翻篇的,就应该让它过去了。”民叔看透一切,对于过往,既往不咎。
跟民叔聊了一会儿,我与张赫走出病房。
“赫姐,没有骨髓移植的话,那些外国佬针对民叔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
我和张赫站在走廊,探讨起民叔的病情。
为了不给民叔造成心理负担,探讨病情的事情,需要回避。
“除了化疗之外,没有更好的方式。”
张赫轻轻摇头:“骨髓移植没办法进行的话,我就安排这些国外的专家回国了。”
听到这群专家准备回国,我心情难免更加低落几分。
这就证明,民叔的病情,还需要保守治疗,折腾了一大圈,最终的治疗方案又恢复到以前。
“嗯,好。”
这是无奈的结果。
民叔拒绝了骨髓移植,不想再掺和进尚崇熙的生活,这是他做出的牺牲,以及他对儿子无私的爱。
每个人,每一种情况下,爱人的方式都不同。
不远万里的见面,是爱。
这种不再参与,不干涉生活,也是一种爱。
“今天看你神情这么低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张赫站在亲人的角度,关心的问道。
昨晚的遭遇,是压在我胸口的大石头。
可是我,却无人能够诉说。
人都有诉说,倾泻坏情绪的欲望,我也一样。
只是苦于没有人选。
在这个纠结,需要做选择的阶段,我希望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些建议。
我才十八岁,还没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城府。
人,需要在经历中成长。
“关于江凡的事儿,说出来,挺丢人的。”
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关系到自己女人是否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难以启齿。
可又需要一个诉说的对象。
“如果觉得为难,就不要说了,但是你想说,我可以做你的倾听对象,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些建议呢。”
张赫温婉一笑,笑容很治愈。
沉默了两秒,我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听听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