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成一意孤行,她劝不住,输钱是绝对的。
杨倩这个女人看得很通透,并且非常聪明,她已经猜到了我和江凡的用意,又怎么会钻入我们的圈套。
想赢她的钱,几乎是不可能。
几乎却不代表绝对。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利用张乐成牵制杨倩,让那个混账东西回家去吵、闹、砸。
这样一来,杨倩在被迫之下,就会继续给张乐成填坑。
“全部家当吗?江凡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呢!”杨倩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
看到她的失望,我觉得莫名其妙。
她老公给江凡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在临死之前,还在算计江凡,怕江凡来争夺家产。
他们对江凡如此不公平,江凡想要赢走他们的一切,报复他们,完全是情理之中。
他们自己没做到,又有什么资格失望呢?
至于说,她对江凡的责任,在我眼里更是一派胡言!
“你们做的那么绝,有什么资格怪她吗?”我冷声说。
“可是她爸爸已经死了啊,剩下的人,跟她无仇无怨。”
杨倩捏着手指,半低下头,还是那副无奈与失望的样子。
正当我准备继续反驳她时,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大脑嗡鸣,所有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老张是一个坏人,他对不起江凡和她母亲,而且他做事太绝,甚至不愿给这个女儿一丁点的补偿。
老张死后,我从遗产中拿出两千万的现金给了她,张乐成才分到一千万的现金啊。
那两千万足够她锦衣玉食,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下半生都衣食无忧,可她为什么还要做出让人如此寒心的事情呢。”
杨倩百思不得其解,双眼无神的落在她自己的手上,语气尽显失落。
我的心,在她讲述完这些之后,变得无比沉重。
江凡啊,江凡。
你又骗了我,你明明分到了两千万,却还要在我面前表现得楚楚可怜。
我就说,以前的江凡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骗我是在澳门赌的时候攒下的家底,实际上,这些钱都是杨倩给她的。
我一点不怀疑杨倩的话,我了解江凡。
“二千万,她父亲对她的伤害,两千万能弥补吗?”
我终究是站在江凡这一边的人,无论江凡是否隐瞒了我,我们之间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现在也是朋友。
所以,我要替江凡说话,这是立场问题。
“两千万弥补不了她的伤害,可这是我的诚意,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她带着一个律师,在她父亲病危之际过来要账,都一分钱没要走,如果我不给她两千万,她一分钱都拿不走。
我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了,可她做事儿太绝了。”
杨倩说得句句在理,可她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我只记住了一句话:江凡曾带着一位律师要钱。
“那个律师叫什么名字?”我压抑着心中的冲动,目光直视杨倩,问。
一种猜测在我心中翻江倒海,让我烦躁不堪。
“好像叫,叫杜睿。”
杜睿!
他吗的江凡,这个贱女人!
心中的怒火,在胸口处熊熊燃烧,我双拳紧握,理智压制着自己的愤怒,让自己不要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