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自己散散步,输了这么多钱,我得想想回家这么交代。”
田毅男警惕地看着车内,他再次拒绝了邀请。
这个人的警惕性很高,估计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田老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敢上我的车。”
我盯着田毅男,脸上带着一抹冷意。
这个车,不是他想上就能上,他不想上就不上的。
就像赌博一样,在赌桌上,我让他赢他才能赢,我让他输他一局也赢不了。
弱者没有选择权,就像弱小的国家也没有外交权是一个道理。
听到我颇有一番言外之意的言辞,田毅男不再理会我们,甩开袖子大步朝前走。
“田老师,你是胡薇的老师,我捎你一段路是应该的。”
我说话的同时,给后排的吴晟几人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去下车抓人。
在听到我是身份后,田毅男的脚步一顿,他知道我的来意是为何,转过头来,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心虚。
“啊,那个,我自己走....”
田毅男还在拒绝,已经由不得他来。
“上车!”
大全和吴晟从左右两侧将田毅男按住,用强硬的手段,将他推上了车。
待到车门关闭,我一脚油门朝着远处开去。
“胡薇家长,你也太热情了,给我送到前面市区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谢谢了哈。”
田毅男局促不安地坐在后背,被我的小弟夹在中间,神色慌张。
但这家伙也是搞笑,明明知道我找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抱有侥幸心理,想在前面下车。
我没有理会他,我的车也没有开进市区,而是朝着远处的荒郊野地开去。
我不知道自己去的方向是哪里,我对省城的道路并不熟悉。
我只是想远离市区,找一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
“胡薇家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我回家还得给学生备课....”
对于田毅男抛出的几个问题,我始终不予理会。
终于,在我们一车人的漠视,以及他内心中对于未知事情的猜想和恐惧下,他终于鼓足勇气:“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要胡薇的钱,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她,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他不傻,他早就知道我抓他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他一直可笑地抱有幻想和侥幸。
他摊牌了,进入了主题。
而我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将油门踩得更深,有车速来表达我的态度。
我在消耗他内心中最后的淡定。
如果我理会他,在我与他的交谈中,他就能了解到我的想法,心中起码有一个准备。
但是我不搭理他,那么,他的内心一定是无比煎熬和焦急的。
这种等待对方开口,迟迟没有回应的时间,才是最漫长,最痛苦的。
气氛沉默了一分钟后,我淡淡的开口:“你拿什么还?如果你还有钱的话,你会选择从胡薇那里搞钱吗?”
赌鬼的心理,我最了解。
他们出去赌钱,先输自己兜里的,然后回家要钱,朝亲人朋友去借,将家里钱输光了,他失去信任没有借给他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