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他会听,但是眼镜的话,他一定不会听。”吴晟认真的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的话他也不听呢?”我笑呵呵的以玩笑口吻说。
如果刘斌听从我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在没得到我命令下,擅自回到原江。
如果他认我这位大哥,他就不会私藏下洪斌的枪。
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位大哥,在他心里,他的主见大过了我的威严,这种小弟,就算洪斌不办他,早晚有一天,也有别人办他,甚至可能是我亲手办他!
“刘斌一直很尊重你这位大哥。”吴晟沉默了两秒,说。
吴晟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他说谎话,眼神中的那种躲闪,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
他这是一句善意的谎言,他在帮着他的兄弟讲话。
“尊不尊重我,今晚就能见分晓,如果他明天还在原江,那就是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我点燃一根香烟,淡淡的说。
我不会亲自给刘斌打电话,再去好言劝说他离开。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自己作死,那就是他的命数,我也不会管他。
但我估计,一会儿吴晟会打一个电话给刘斌,劝说他离开。
那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了。
抽完这根香烟,洗漱后,我回到房间。
‘铃铃铃....’
次日早上九点,我迷迷糊糊刚睡醒,手机便吵闹的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眼镜。
这么早,眼镜给我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喂?怎么了?”我接起电话,冷淡的询问。
“东哥,刘斌不见了。”眼镜的语气中,带着沉重。
“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了吗?”我问。
“嗯,他家的锁被撬了,屋里还有打斗的痕迹。”眼镜沉重的说。
闻听此言,我大概就已经清楚了。
刘斌大概率是落入了洪斌手里。
昨晚,汪局放了他们一伙人,由所长虽然不敢未必上级旨意,但只要他跟洪斌有瓜葛,就一定会给洪斌通风报信。
何况,洪斌手底下养了那么多的扒手,他想打听消息,跟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也是为何,他被称之为原江地下情报站的站长。
想要打听到刘斌的住所,对于洪斌而言,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询问道。
“就刚刚发现的,但是屋里的灯还是亮的,估计昨天晚上刘斌就出事了。”眼镜剖析着案发现场的情况。
“唉,打电话报警吧。”我叹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不听话,这是他自作自受。
“行,东哥,要不你也联系一下洪斌,问问他那边什么条件?”眼镜停顿了半秒,显得有些拘束,试探的说。
“你昨晚没告诉他,让他离开吗?”我冷声反问。
“告诉了,他没听我的。”眼镜无奈的回答道。
“没有联系洪斌的必要,他砍了洪斌,伤了洪斌的老婆,如果他真的落在洪斌手里,什么条件对方都不会放人。
而且你都说了,昨天晚上抓的人,如果洪斌是想要谈条件,昨晚就会给我打电话。
显然,他们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报仇,说不定现在的刘斌,已经被办了,还是报警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