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其实是有语言的艺术在其中。
上楼等,和在楼下坐,在心理暗示中,是让对方留下来。
一般人,听到这番话后,原本在走与留之间飘忽不定的心,也会被稳固住。
但如果这句话换做成,要不等等开,还是你们去别人家再溜达溜达的话。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再去别人家棋牌室转转。
“我们上楼等。”风衣男人说。
他甚至没有半点征询同伴的意思,便直接答应下来。
他身旁的两位,不像是他的朋友,更像是下属的感觉。
这不禁让我产生了些许怀疑。
尤其是他的眼神,以及他那双厚大的手掌,都让我感觉这伙人来历不简单,不像是普通的赌客。
伊莉娜给他们带上了楼上的单间。
单间一共就三个,本来是留给二十块赌局的客人的,他们玩五十的,自然有享用单间的资格。
而我们这个赌场,玩二十块钱牌局的赌客,并不是很多。
作为一个棋牌室负责人,伊莉娜当然要有一些赌圈的人脉,从她做赌场负责人那天起,我就让她把所有常驻客人,以及玩大注客人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干我们这一行的,赌圈的人脉很重要。
来赌场玩的客人,其中客带客,就能占比五成左右。
“他们要玩什么?”待到伊莉娜下楼后,我开口问。
“炸金花。”
伊莉娜一边翻找着手机号码,一边回答我。
“行,你先约人吧,一会儿我上楼陪他们玩几局。”
我选择入局,并非是我看中了他们那一箱子的钱,我是想验证一下,这群人是真赌牌,还是想在赌场搞事情。
很快,伊莉娜便约到了两个老板过来玩。
算上我,一共五个人,可以先开局,后续伊莉娜也约了别人,只是赶到的时间会慢一些。
我和另外两个赌客进入包厢,房间内的三人,表情平淡,似乎在我们进门之前,他们连沟通都没有。
看到我们进入房间后,风衣男冲我笑了笑:“刚才看你在楼下坐着,也是在等局?”
“嗯。”
我点了下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听兄弟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啊。”
他们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应该还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不认识我是谁。
估计就更不知道我叫开阿耀赌场的事件。
“我是上海人。”风衣男说。
他的口音是南方口音,但并没有讲上海话,也没有说什么阿拉上海侬之类的。
“看这身打扮就能看出来,哈哈哈,颇有一种上海滩,许文强的风范啊。”我调侃道。
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应我的调侃,目光在我们几个身上扫过,最后看向站在的伊莉娜:“还有人吗?”
“其他人还有很久,要不你们先玩。”
“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