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去打。”
程有立竟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愤怒地喊着。
见他这副姿态,我则有些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拿起电话,我拨通了兰姐的号码。
在将事情简单明了的跟她说了一遍后,我说出自己的目的:“帮我查一下,市局有没有叫程有立的人。”
“好。”
兰姐那边了解前因后果后,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兰姐那边给我回了电话。
“调查清楚了,确实有叫程有立的警员,不过,他不是市局的,而是西丰派出所的副所长。
我特意问了一嘴,西丰派出所那边没有接到过抓赌报警,这群人应该是下班期间擅自行动。”
兰姐特意在擅自行动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擅自行动,就跟袭警是一样的。
下班期间袭警,在法律上,不算是袭警。
问题的关键在于,权力在别人的手里,无非定义对方是否为工作时间。
所以,很多警员在下班期间跟人发生冲突,因为普通人能力有限,只能对方说白是白,说黑是黑。
警员说自己是执法期间,也无法判断依据,明明不构成袭警,却也会被颠倒黑白。
就像程有立这伙人,他们明明是下班期间,擅自行动,但如果遇到一些没背景的赌场,就算是程有立他们违规,也最后会被说成执法。
但我不同。
我的背后不是没有人,他一个副所长,还是其他辖区的,属于跨区办案,还是擅自行动,只要我想要追究起来,他们的麻烦比我的麻烦要大得多。
“问清楚了,你们身份确实是真的。”
挂断电话,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我小弟控制住的这群警员,淡淡的说。
我以为他们是老千团的脱将,是假冒伪劣身份,过来忽悠我们。
出乎意料,他们居然是真警察。
之所以破绽重重,是因为他们在违规操作。
他们身份是真,我打了他们也成为了事实。
也就无所谓了。
在我眼里,就算他们是执法期间,打了他们这群小喽啰,大不了就是赔点钱呗。
有人出面谈和解,最多赔点钱了事。
没有人会跟钱有仇,足够的钱,就能够让他们和解撤案。
我说的赔钱,是在他们合法合规的执法期间。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他们是在利用职权牟私利,我抓住这个把柄咬着不放,处分在所难免,甚至是被脱掉这身制服都有可能。
“程有立,你一个西丰派出所的,下班期间跑我这里来执法,装大尾巴狼,你按的什么心,收了他们多少钱呀?”
我笑眯眯的盯着程有立,问。
听到我将他的身份调查了一个底朝天,程有立脸上的愤怒消失不见,反倒是出现了一抹紧张。
“你就是一个副所,是谁给你的权力和勇气来我这里搞事情,我看你身上这层皮,是不想穿了,对不对啊!”
我用手掐住程有立的下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职位有半点的忌惮。
这种时候,我越是有恃无恐,他越会害怕。
因为的的确确他违规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