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儿没有。”她脸不红，心却跳得异常快。

“嗯，那我再要小厮去打听打听，你也少出去跑，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在家里养养性子，学学管家之道，不然到了夫家没规没矩的，平白就人笑话。”

“柔儿知道了。”她语意试探，“阿爷找长姐……是为了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你长姐年芳十六了，还没有订下婚事来，我近来选了几户好人家，等你长姐看过后，再拿给你看看。”

高柔夭的笑容随即淡了下来，“必得她高舒夭相看完不要了，我高柔夭才能相看是吗？”

“不可直呼你长姐的名讳！你是庶她是嫡，嫡庶有别！”英国公横眼怒道。

“没有规矩！抄了那么多遍家规也不记得？！”

英国公高声大骂，“都抄到狗肚子里！？”

高柔夭被骂得眼睛湿润，她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对上英国公的眼睛，“我是阿爷你生的，你骂得如此难听，还不是在骂你自个。”

“你！！”英国公抬手就想往她脸上呼。

“不可——国公爷息怒！”李姨娘适时赶到，她抱住英国公的手臂，“息怒息怒。”

英国公甩开她的手，哼了一声，“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公然辱骂父亲！”

“是父亲贬低女儿，女儿迫不得已。”她嘟囔着。

“你还敢顶嘴了如今？！”他作势又要打下来，被李姨娘挡在身前。

“哎呀～国公爷，绍绍已经到了相看的年纪了，国公爷把她的脸打花了可怎么办哟！”

“你休的叫这个名字！柔儿便好。”英国公听见这个称谓不由得又是一怒。

李姨娘适时闭了嘴，又带上谄媚的笑，腰肢半弯，倚在英国公臂弯里，“妾糊涂了，国公爷莫要怪罪～”

“你好好站直，别动不动就做这种姿态。把你女儿教好，不然，就留在家里一辈子吧！”

李姨娘心一跳，她站直了身，“妾知晓，国公爷可莫要做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

“你女儿规规矩矩，我自然不会上赶着把家丑往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