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问点你知晓的,”沐玘寒眯眼,“你是如何得知?”
仵作面色惶恐,“王爷,小人的内子是樱巫州人,前些日子省亲回来同小人说了樱巫州的一些趣事,小人这才知道的。”
“哦哦,那你是哪里人?”
“回王爷,小人是樱邓州人。”
“那你们夫妻二人现如今居于樱都?”
“是的,蒙皇上圣恩,让小人有了这一技之长。”
说着,他脸上浮现出笑意。
沐玘寒点点头。
因着他以前提出仵作验尸这些词,让许多流民有了谋生之路,这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没有可疑之处才可疑。
樱邓州与樱巫州距离两千多里,在这个以马车为交通工具,以信封为通讯工具的时代,这两个人都不是大户人家,小小的平民百姓能跨越这么远的距离结为夫妻,这点就很可疑。
而且樱邓州距离樱都也有四五百多里,他不在樱邓州待着,跑到樱都从事仵作之职,也是很可疑。
要知道,这里的仵作都是些身份低贱的平民才会做的事情,份钱比外头那些店小二的还低。
“原来是这样,劳烦你了。对了,你一直住在樱都?”
“是的。”
沐玘寒一脸关切,“住的惯么?樱都的饮食与樱邓州不甚相同。”
“习惯的,小人已经来樱都快十年了。”
“难怪连一点口音都没有,带着妻儿在樱都生活这么多年很苦吧?”
“不苦的,劳王爷挂念。”
“好了,那你先下去吧。”
仵作眼珠一转,没有立刻退下,而是带上谄媚的笑,“王爷,这是小人内子从樱巫州带来的小物什,请王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