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高舒夭去哪了!”
“是。”
这边沐玘寒已经走到敬文伯府门口,他抬眼看了眼挂着的牌匾,眼眸暗了暗。
越风抬手敲了三声,“吱呀”,门开了,出来一个门童模样的人问道,“您是谁?”
越风手持令牌亮了出来,“祥临王爷前来拜见敬文伯。”
王爷!
门童立刻恭敬行礼,随后打开门将两人放了进来,并嘱咐一人去请敬文伯,他则带着两人去待客用的前厅。
“王爷这边请。”
敬文伯因着今日要去参加朝天仪,也没有在温柔乡温存许久,便坐了起来,招呼丫鬟婢女过来给自己更衣。
这时,下人来报,“公爷,祥临王爷来了。”
“什......什么?”敬文伯一脸的惬意被打乱。
他又来作甚?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快去叫公子躲起来,千万不要出门!!”
床上的妇人不解,“公爷,通儿为何要躲?”
“你个妇人少说话,男人间的事情,女人少插嘴!”敬文伯伸腿穿着裤脚,语气不耐。
妇人努了努嘴,有些不悦,却到底没有再问。
前厅的沐玘寒逐渐不耐,他再次催促敬文伯府的下人,“你家公爷何时到?!”
话音刚落,敬文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敬文伯谄笑着走进,给沐玘寒躬身行礼,“臣秦效良参见王爷。”
沐玘寒看着他一人只身前往,神色未变,“免礼,今日本不该叨扰,只是昨夜见令公子深受公爷皮鞭之刑,令公子武艺高超,本王爱惜人才,特意拿了药酒过来。
伯公,怎么不见秦家大郎啊?”
他装作不经意道。
敬文伯闻言心道,坏了,这王爷怕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内心有些慌张,面上却是笑意,“实在不巧,犬子今日抱恙,怕是不能面见王爷,请王爷恕罪。”
“无事,令公子的院子在何处,本王也该去探望探望。”
说着,他站起了身。
敬文伯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过来扶着沐玘寒,“王爷,犬子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臣......”
“本王怎么瞧着伯公像是有些心虚般,伯公,你在心虚些什么?”
他推开敬文伯的双手,目光沉沉直视敬文伯。
“臣......”敬文伯眼神有些躲闪,“只是觉得犬子丑陋,怕脏了王爷的眼。”
沐玘寒语气强硬道,“无碍,请带路吧。”
“王爷......”敬文伯还想再说,却被沐玘寒一记眼风扫了过来。
“带路!”
敬文伯被轻微吓了一跳,随即声音弱了下来,道,“是,王爷这边请。”
秦家大郎的院子离前厅并不远,不像敬文伯的院子,处于边缘,几人走了没多久便到了。
“通儿,王爷来了,出来行礼!”
刚进院子,敬文伯便喊道。
沐玘寒上下打量起院子,心中估摸着从废弃小院到这里的距离,又猜测着若是藏在这院子,从哪里开始搜查。
屋内的秦家大郎闻言懵了片刻,随即迅速穿上衣裳,动作间拉扯到后背的伤口,他也来不及疼痛,便朝着窗口奔去。
越风这会被沐玘寒示意进屋查看,敬文伯看着不敢出声,眼睁睁见越风进了屋。
越风一进屋便见穿着中衣的男子往窗外走,意图逃跑,他连忙抽出剑,将剑鞘甩了出去,正好打在男子即将跨步出去的腿心处。
“哪里走!”
秦家大郎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来,他不敢转身,因为,这声音,他已经听出来是谁了。
越风,昨日与他交过手的人。
他并不确定越风认不认识他,但他不敢冒险。
沐玘寒闻声已赶了进来,见窗边站了个男子,凭身形,他已经认出是昨夜的秦家大郎,他脸色淡淡,“秦家大郎好兴致,这会还在欣赏朝阳。”
敬文伯也跟着进来,听沐玘寒这语气,只怕是发现了些什么,他顾不上其他,连忙训斥道,“逆子,王爷驾到,还不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