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婚礼的事宜,比起婚礼的事宜,继承大典就简单一些了,每天墨羽还在顾清菡睡后一针一线的自己亲手给顾清菡缝新嫁娘的盖头。
终于等到了婚礼的当天,所有的规格都是按照西域王和西域王妃的标准来的。顾清菡从半夜就被拉起来了,十几个侍女在那边,一会给自己脸上弄些什么,一会给自己头上弄些什么,一会给自己身上弄些什么,顾清菡困的不行,实在是没精神,就闭着眼睛由着他们弄。
等顾清菡被侍女们喊醒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等墨羽来接顾清菡的时候也被自己面前的人震惊了,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女子将浓如墨的乌发梳到头顶,乌云堆雪般盘成了扬凤发髻,头戴的是西域一族世代往后所遗传的凤冠,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她的颈部佩戴着一串精致的珍珠项链,为她增添了几分高雅的气质。
她的头顶上方覆盖着一层神秘而美丽的面纱,这正是墨羽花费了整整半个月精心刺绣而成的盖头。这个盖头选用了上等的丝绸作为面料,柔软光滑,仿佛轻抚过肌肤般细腻。
令人惊叹的是,盖头上竟然绣有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它们彼此依偎,羽翼轻拂,神态亲昵,仿佛正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每一针每一线都展现出墨羽超凡的技艺和对顾清菡的满满的爱意。
更值得一提的是,盖头的四个角分别悬挂着圆润晶莹的珍珠,颗颗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而在珍珠之间,还系着小巧玲珑的铃铛,每当新娘迈出轻盈的步伐时,这些铃铛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步一响,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且顾清菡不似平时不施粉黛的模样,今日的她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中添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上了金色的花钿。
众人的视线落到新妇那件大红喜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繁复的款式却无人格累赘感,随风舞动的裙摆,仿佛盛开的牡丹花瓣。
墨羽简直在这一幕看呆了,大祭司喊了几次墨羽都没有反应,最后大祭司只能忍着丢小命的可能用拐杖戳了墨羽的腿一下,但是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墨羽戳的一个趔趄。
顾清菡想伸手去扶,却被自己身边的喜婆抓住道
“王妃,这样不合礼数,不可啊。”顾清菡点点头没说话,墨羽扶着身子站稳回头去瞪着大祭司,那眼神好像说你死定了。大祭司连忙抓过墨羽小声的说
“你在不接新娘走吉时就要过了,到时候就...”不等大祭司说完,墨羽已经回身去拉顾清菡的手了,喜婆在这个时候又打断道
“王爷,王妃出了闺房可是脚不能沾地,需要王爷一路抱到轿子上哦。”墨羽本来想登那碍事的老妇的,但是听她这么说墨羽笑着说
“能抱夫人,是我的荣幸。”墨羽在征求顾清菡同意后,一把把顾清菡抱起来,还在空中颠了颠。顾清菡吓的抓紧了墨羽大红色的喜袍,感受到顾清菡的害怕,墨羽调侃道
“夫人莫怕,为夫稳着呢。”抱着顾清菡一路出了驿馆的大门,放入大门口的喜轿之中。侍卫们抬着喜轿起步,墨羽骑着马在身边跟随,一路上红锦毯一眼望不见尽头,仕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花瓣。锦盖下,新娘莞尔娇羞,足抵红莲,红衣素手,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
路上的停满了行人都是知道他们的王成婚了,来看看新娘子的容貌,和给自己的王送祝福的。响器班在仕女后面一路敲锣打鼓的帮忙开路,墨羽坐在高大的汗血宝马上一路接受着来自自己子民的祝福。
到了地方顾清菡被墨羽抱着下了喜轿,一路抱着进入府门内,顾清菡在墨羽的怀里,扭过头透过丝绸的面料看向外面,浅草阁不知何时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绸花高高挂起,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绿树交错着枝蔓,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树上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纱幔在无风时静静垂落,像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看着顾清菡的目光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去,墨羽不由的吃味的故意性的把抱着顾清菡的手一松,吓的顾清菡连忙抱紧了墨羽的脖子。后怕的开口问墨羽
“是我太重了吗?要不我下来走吧。”
“无事,你向量不重,只是今日你我大婚,你还有时间看别人,我不开心。”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墨羽的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笑着回顾清菡道。
就在墨羽抱着顾清菡往里面走的时候,他还不停地逗着她笑。然而,就在这个欢乐的时刻,突然间从远处飞来一支箭矢!由于速度极快,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只有身处墨羽怀中的顾清菡恰好看到了后方的情况。她毫不犹豫地猛地一跃,从墨羽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迅速转身,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支致命的箭。而此时,已经翻过身来的墨羽则顺势做出一个反手动作,试图将箭头拨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支箭顺着墨羽的手臂擦过,带起一串血花。但幸运的是,经过这一番惊险的变故,两人最终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