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看在与他爹同朝为官的面子上,不得不给他些体面。”
公孙越这话算是说到了审计司的人心里。
“他个小毛崽子算屁啊!”
“我们跟着他到处跑,那是给他三分薄面,若是没他爹,我打断他腿!”
“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他以为他是谁啊,成天对我们呼来喝去的,早晚有一日老子要将他踩在脚下!”
大家都知道甘梵仁与罗衙内有过节,也没避着甘梵仁。
他们是官,甘梵仁是商,他们坚信纵使甘梵仁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到罗衙内面前胡说八道。
等他们骂的差不多了,甘梵仁就让李志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
“鄙人初来乍到,又刚添置了宅子,手中余钱不多,只能先拿这些孝敬各位大人,望各位大人不要嫌弃。”
甘梵仁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所以准备的礼物都是一样的,那个头目的礼物则比那些人多了一对玉镯。
这对玉镯水润通透,品质上乘,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那头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甘老爷真是客气了。”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各位大人笑纳。”
甘梵仁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各位大人白日里看过我的账簿,也知道我们赚的不多,真正赚钱的是布庄,我能给大人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过,区区几两白银并不能表达我对各位大人的敬意,所以我决定将铺子的利润分与各位大人。”
别人送礼,都是逢年过节送些银子,送利润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审计司的人有了些兴趣。
见他们坐直了身子,甘梵仁就知道此事有戏。
银子谁都能给,他给一百两,其他人可以给二百两,这些贪官认钱不认人,谁给的多谁就是大爷。
可若是用利益将这些人捆绑起来就不一样了,他们不再是监督者,而是参与者,是老板之一,那就会对铺子格外上心。
动铺子,就是动他们的摇钱树。
甘梵仁拿出几张纸,让李志发给了大家。
这纸不是简单的纸,而是契书,上面写明了会将赚到的钱分给大家。
“鄙人本小利薄,只能将铺子的利润分作百份,每位大人可分五份。”
那也就是说,甘梵仁赚一百两,就有他们五两?
这也太少了吧!
“一百份,只给五份?”
一人恼怒的将契书扔在了桌上。
“打发要饭的呢!”
“大人误会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甘梵仁清了清嗓子:“这个卫生巾的利润有限,给的再多又能赚到多少呢?”
“这些只是甘某的一个态度,我要做的生意,比这个更大。”
甘梵仁说着,对李志使了一个眼神。
李志立马推出了一辆自行车。
“我真正要卖的是这个。”
“这个车,一辆一百两。”
“每卖出一辆,我给各位大人五两,剩余的我还要孝顺其他大人,这些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