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书抚了抚身上的袍子,缓缓起身。
他带着萧承煜来到了一个小巷子,看向萧承煜。
萧承煜小脸脏兮兮的,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
见到余文书,他忐忑的擦了擦手,宝贝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很劣质的玉佩。
玉佩的材质十分普通,是烂大街的料子,而且杂质很多。
“那日的事是承煜做的不对,承煜已经知道错了。”
萧承煜眼泛泪花:“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
萧承煜看着和余添福、甘怀仲差不多大,哭的这么可怜,难免让余文书心软。
那日在城门前被差役刁难,萧承煜都没有拿出这个玉佩,余文书猜测到这个玉佩或许对萧承煜很重要。
余文书拒绝了这枚玉佩:“你的歉意我收下了,这玉佩是万万不能收的。”
“你走吧,我不怪你了。”
萧承煜失落的收回玉佩。
“您真的不怪我了吗?”
余文书还没小气到和一个小孩子置气。
他缓缓点头:“真的。”
萧承煜深深望着余文书,似乎是在等余文书说些什么,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余文书开口。
他只能怯怯的问道:“我听说你们家很厉害的,开了很多个铺子,不知道还缺不缺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活儿干。”
“别看我小,但是我很能干的。”
余文书定定的望着萧承煜,许久,唇角才掀起了一个弧度。
“抱歉,我不会和一个害过我的人共事,即便那个人是无心的。”
萧承煜愣住了。
这余文书明明看起来很好说话,怎么会拒绝他呢?
难道他还不够可怜吗?
余文书却不肯在给他机会,转身离开了。
回府后,他便叫来了李云风。
“你去把刚刚传话的那两个守门人辞了吧,他们心大,府里是用不起了。”
李云风并未询问原由,俯首称是。
两个守门人听到李云风的消息,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为、为什么啊?
“我们的工作明明做的很好,从来没有玩忽职守过,为什么要辞掉我们?”
“大人,你知道我们兄弟家中困难,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李云风看着两人痛哭流涕的样子面露不忍。
“事到如今,你们还是不知道哪里错了吗?”
李云风深深叹气:“你们就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
“我问你们,在军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两个守门人相互忘了一眼说道:“忠诚。”
“既然知道,你们为何还要犯这个错误?”
“二少爷明明吩咐过你们,不许将那萧承煜的事情通报给舅爷,你们为何不听?”
两个守门人有些不服:“大人您也说了,那是在军中,我们现在就是个小小的守门人而已。”
“既然你们觉得你们做的没错,那何必还在此听我的训斥。”李云风失望的看着他们:“甘老爷给我的待遇如此丰厚,就算是请镖局人日夜守着也是使得的。”
“你们自己不愿做,那就把这份工让出来,让给其他兄弟做,莫要连累了所有兄弟,断了其他兄弟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