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海掏了厕所,将鲜花布置进去,努力让茅厕的味道变得好闻一些。
李志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
他捂着嘴,真心实意的感叹:“舅爷人真好,这活一般人可干不了。”
余文海强着挤出个笑容:“应该的,这可是铺子是妹婿的,自家买卖当然要尽心些。”
“舅爷说的对!”
李志一脸赞同:“那些雇来的伙计,能把自己的活做好就不错了,从来不会多想,真正为俺大哥着想的,还是俺们这些兄弟。”
这茅厕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余文海觉得一张口,那刺鼻的味道就涌进了鼻息中。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急忙说道:“李志兄弟,咱们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李志兄弟只要记得,我是真心为了妹婿好就行,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一定要想着我。”
李志也不喜欢这里的味道,点了点头便急忙离开了。
回到铺子里以后,他凑到了甘梵仁的身边,离远远的甘梵仁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甘梵仁漫不经心的看着账册,轻轻的翻了一页。
“余文海找你了?”
“是啊大哥,你咋那么厉害,俺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李志低下身子,小声的说道:“和大哥你说的一模一样,舅爷果然领了那个任务。”
甘梵仁眯了眯眼睛:“多谢阿志了,舅爷这边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后面若是他还想帮忙,你就再给他几个任务……”
“若是哪天舅爷做不下去了,或者是心情低落了,你就让他来看管库房。”
李志不解:“这工作谁都能做,有什么重要的?”
“你听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没?”
李志摇头:“没有。”
“意思很简单,虽然这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差事,但却关系着咱们铺子的生死存亡。”
“比如说,我前几天让你们解决的茅厕,那茅厕那么臭,贵人们肯定不愿意去,只能一直憋着。”
“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不愿意来了。”
见李志还要再问,甘梵仁拿起了一枚果子,塞到了李志的嘴里:“你还是别问了,多干活吧。”
李志老老实实的去干活了,多余的一句话也没问。
接下来几天,余文海领了好几个活,每一项在李志口中都很重要,但对于余文海来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还极其累人的工作。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何况余文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他忍不住发了脾气,踹翻了好几辆自行车,怕被人看见,又狼狈的扶了起来。
他气冲冲的找到李志:“你老实给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招惹到你了,你这么欺负我!”
李志瞪着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舅爷你说啥呢,俺听不懂。”
“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要不然你回去休息两天吧。”
余文海原本嚣张的气焰,此时消失无踪,他松开了李志的衣领,笑着说道:“李志兄弟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累呢?”
“我就是觉得有些失落,自从我来到咱们铺子里以后,也没有做过什么重要的工作,我怕时间长了妹婿会不高兴。”
李志一听他这话,不高兴的嚷嚷道:“舅爷,你咋能说这话呢?”
“俺大哥是那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