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
只见一男子穿着身破旧的长袍,冲甘梵仁招手,大声的叫着。
他衣着落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骨瘦如柴。
甘甜好奇的看向这人,她的小脑袋瓜记得不远,看这人眼生的厉害。
别说是甘甜了,就连甘梵仁也想不起来。
他望着这人微微发愣,冲人拱了拱手:“恕在下无礼,敢问阁下是?”
男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们只有几面之缘,甘兄不记得也属正常。”
“甘兄初入王都时,想要买宅院,我当时也买了宅子,我们还在酒楼一起喝过酒。”
这人!
甘甜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人油腻极了,当初仗着自己喝了几杯酒,便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说是什么带着家中妇人去酒楼吃酒丢人,还被李志打了一顿。
他们这种关系,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怎么还主动凑过来了?
“兄台,找我有事?”
弄清楚了这人的身份,甘梵仁便不再客气,站直了身子冷漠疏离。
男子见状也不恼怒,舔着脸笑道:“甘兄当初好言相劝,我却没有听,上了顺发牙行的恶当,从他们的手里买了宅子,结果那宅子刚住进去一个月,原主就带人打上了门,说是后悔将宅子卖给我们了。”
“我们不服去报了官,结果衙门竟说我们的路引有问题,直接将我们一家都赶出了王都。”
他十分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了甘兄的话,买官牙挂售的宅子,虽然贵是贵了些,但也好过如今倾家荡产啊。”
甘甜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看到这人遭了报应,她毫不意外。
【爹爹好言相劝你不听,如今出了事又怪得了谁!】
这荒郊野岭的,此人出现的也太巧了些。
甘梵仁拿出了几块饼子试探道:“兄台也看到了,我如今也是被人赶出了王都,没比兄台好到哪去,只能拿出这些,希望兄台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在王都时就听到了甘兄的事迹,甘兄卖的那什么自行车真是巧妙,依甘兄的能力怎么可能这么狼狈呢?”
“甘兄定是在逗我!”
这人一边撕咬着粗硬的饼子,一边说道:“我来找甘兄就是因为听说了甘兄的美名,如今我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想要让给甘兄。”
甘甜看了一眼这人身上都是破洞,还连补丁都打不起的袍子,忍不住笑了。
【这人自己都穷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有赚钱的法子!】
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会有人放着赚钱的机会不做,无偿的送给陌生人。
更何况,他自己都穷困潦倒,连一个粗饼都吃的津津有味。
甘梵仁表情微动,推拒道:“我并未欺骗兄台,我得罪了星月坊,如今被星月坊赶出了王都,如今正在逃命,不敢停下。”
“这样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兄台好了。”
“诶!”这人拽住了甘梵仁。
“你别看我如今落魄,其实我手里有的是银子,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有批货没有出手。”
他抖了抖衣服,弹了弹上面的灰,对着甘梵仁说道:“这生意背后有大人物罩着,就算是星月坊的人也不敢作对,只要你能来,大人定能罩得住你。”
见他神神秘秘的,甘梵仁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不知兄台说的生意,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