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盼娘怒视花父:“今日这般局面,都是你与母亲一手娇惯出来的。”
“若不是你们处处娇惯着啊弟,他也不会这般无法无天!”
花父第一次被盼娘这般吼,自觉没了面子,来到了盼娘的面前,抬手就要打。
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点也不干净:“你个贱皮子,反了天了。”
“长本事了是吧?连你爹都敢吼了!”
他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身子都被带歪了,显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这一巴掌下去,盼娘的脸非要肿起来不可。
面对这样的巴掌,盼娘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脑海中小时候被打的片段不断地回放,与此刻重合。
尽管已经离开了这个男人许久,她的身体还是有着本能的恐惧。
“岳丈大人,盼娘已经不是孩子了,想要打她要经过我这关。”
余文书挡在盼娘的身边,将盼娘往自己的身后扯了扯。
他望着花父淡淡的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没有权利放人。”
“不过若是岳父大人坚持要将阿弟救出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岳父大人站出来,愿意承认自己才是主谋,替阿弟去死,说不定还有转机。”
花父的脸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可不是什么主谋。”
“那爹爹可要记住了,不是我们不救阿弟,是你不愿意。”
余文书放开了花父的拳头:“来人,将岳父大人带去为他准备好的宅子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进宅子容易,想出来就难了。
本来,他是赞同妹妹与夫人的想法,将人捧杀的。
如今却觉得那样未免太不负责任。
他们连人都敢杀,若是这样放纵,难免会伤了百姓。
不如就这样关起来。
关一辈子才好。
只是这样,就不方便将人关在妹妹的宅子里了,还是要仔细挑选一套宅子才是。
花迎娣擦干了泪水,尽可能清楚的将女儿阿媛的样貌描述准确。
盼娘带来的画师将阿媛的样子画了出来。
看着画像,花迎娣流了许多的泪水。
“姐姐莫哭,当时战乱,那人牙子带着孩子跑不远,定然还在金阳关内,我们定能将人找到。”
半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甘梵仁得知了此事,让人拿着画像去各大坊市张贴画像,还去了各大福安堂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