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意思是就算有人算计我,侮我清白,我也要一味忍让?”云瓷反问,眸光犀利,还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这一幕厌恶深深刺痛了陆砚辞的眼,他不悦拧眉:“够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何必要把事闹大,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咄咄逼人了。”
“闹大此事的人是世子,世子带人众目睽睽之下去了云台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成婚一月,你至今未曾在我屋中留宿,让我成为笑柄,还有今日是世子自个儿不知检点,被人撞破好事,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世子自找的?”
云瓷真恨不得给对方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把责任推给她?
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陆砚辞铁青着脸,恼羞成怒道:“纳兰云瓷,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是你丈夫,你就该三从四德,处处恭顺,否则……”
“否则就休我?”云瓷冷笑,鄙夷道:“世子与其在这和我推卸责任,倒不如想想该如何面对外面流言蜚语吧。”
说完云瓷不理会身后之人,扬长而去,进门便让人将门关上。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他进来!”
夏露点了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亲自看守。”
主仆二人的对话传入耳中,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将陆砚辞来之前的信誓旦旦给击垮。
他本想着给云瓷一个台阶下,她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这次,他竟又失算了。
看来祖母说的都是真的,云瓷已经不受控制了,这对于陆家来说绝不是个好事儿。
“世子,大少夫人那边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卫忠提醒。
刚才灵喜已经催了两遍了。
陆砚辞蹙眉,心头涌出一抹不耐烦,但想到叶嘉仪腹中孩子,他只好收敛了神色改去了琼琉阁。
叶嘉仪听闻陆砚辞去找云瓷了,哪还能坐得住,再次以身子不适为由让丫鬟去请人。
好在,人回来了。
叶嘉仪遮去了眼中得意,看来在二郎心中,她的地位要比云瓷高多了。
“二郎……”叶嘉仪红着眼眶迎了上前,伸手想去挽对方的胳膊,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来,怯生生的看着陆砚辞。
陆砚辞疑惑坐下。
“二郎,刚才母亲来将我训斥一顿,都是我太在乎你了,才会让人抓住了把柄,害你名声有损。”叶嘉仪仰起头露出雾气蒙蒙的眼眸,几滴晶莹的泪珠儿顺着腮边滑落,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
瞬间,陆砚辞便心软了,拉着她的手:“你能怀上这一胎吃尽了苦头,忧思过虑也不怪你。”
“二郎!”叶嘉仪捂脸哭:“自从云瓷嫁进来,我便日日提心吊胆,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我……我又算得了什么,我没想着和她争,可我总是忍不住,实在是受不住你多看旁人一眼。”
她为了能在云瓷进门之前怀上孩子,私底下不知吃了多少药方子,幸好老天爷垂怜。
她又利用叶家,逼着陆家给她承诺。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满足。
只要云瓷在一日,她就是陆砚辞名义上的大嫂,永远也不能和陆砚辞光明正大的走在一块。
“莫要哭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陆砚辞早上的那点儿怒火已被冲散,将人揽入怀中。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刚才云瓷眼底的厌恶,陆砚辞冷笑,他倒要看看云瓷能坚持多久。
有本事一辈子都将他拒之门外。
有的是人眼巴巴的盼着自个儿来,等日后云瓷后悔了,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原谅她。
必定要让云瓷尝尝苦头才行。
“二郎!”叶嘉仪的一双手缠住了陆砚辞的脖子,将脑袋搭在他的怀中轻轻蹭,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陆砚辞眼眶微红,一把将叶嘉仪横着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