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看见庆祥公主一袭绛紫色长裙,珠光宝翠地走了进来,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眉心一拧,周身自带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周紫菱?”庆祥公主上下打量着对方。
刘夫人闺名便是周紫菱,旁人尊称一句刘夫人,庆祥公主却是直呼其名。
刘夫人见着庆祥公主十分意外,她屈膝:“给公主请安。”
“你怎么会在这?”庆祥公主下颌扬起,走在一旁地榻上坐下,目光紧盯着刘夫人。
“我……”刘夫人对上庆祥公主,气势上立马就弱了一大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庆祥公主指着小丫鬟:“你来说!”
小丫鬟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老实地把刚才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闻言,庆祥公主冷冷一哼,上下打量着刘夫人:“本宫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陆家差点害死了人,你还帮着求情,陆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跑到这来逼迫?”
被庆祥公主当众指责,刘夫人顿时觉得脸色火辣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瓷会攀上公主。
“我……”刘夫人看了眼云瓷,暗示她帮着自己解释一两句。
云瓷低着头就当做没看见,心里却在给庆祥公主狠狠夸了一顿,暗叹公主来得太巧了,还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哑巴了?”庆祥公主呵问。
刘夫人在公主面前一点脾气都没了,又气又委屈,偏还不敢撒野,论辈分,刘夫人是公主的晚辈。
论身份,她只不过是太后的侄女,凭借太后的怜惜才得了个郡主身份,远远比不上庆祥公主这个实打实的皇家公主。
“公主,我只是觉得云瓷嫁了人,就应该以夫家为重,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不可外扬?”庆祥公主冷笑:“刘将军死了之后,你私底下给刘家带来多少丑事,你以为瞒得紧,本宫就不得知了,刘将军若是泉下有知,第一件事便是休了你,你怎么还有脸在这教训云瓷?”
此话一出,云瓷对庆祥公主的膜拜又多了一层,恨不得给她鼓掌。
刘夫人被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羞愤极了:“公主……”
“怎么,还要本宫严刑拷打你才肯承认?”庆祥公主满脸鄙夷:“你没资格对云瓷指手画脚。”
刘夫人被骂懵了,根本不敢和庆祥公主对峙,毕竟对方可是手握实权的,真要闹起来,丢脸的绝对是自己。
“公主,我是奉命来的。”刘夫人无奈只好搬出太后。
可庆祥公主根本就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少在这胡扯,本宫可不信皇嫂这般不通情达理,云瓷,你在这好好休养,你没做错什么不必原谅陆家,性命要紧,本宫替你走一趟!”
全程云瓷都没有机会插嘴。
庆祥公主斜睨了眼刘夫人:“还不走?”
无奈,刘夫人只好跟在了庆祥公主身后一起入宫。
耳根子安静下来后,疾风又站在窗外说:“姑娘,公主是个爱打抱不平的,她若是支持您,宫里没人敢针对您,您只管放宽心。”
云瓷或许不知庆祥公主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但疾风知道,全都仰仗了江凛厚着脸皮求到了庆祥公主头上来。
江凛的母亲和庆祥公主关系极好,对江凛,庆祥公主也是百般疼爱,听说陆砚辞当众污蔑了江凛,庆祥公主当场就怒了,又听说这事儿和云瓷扯上关系,庆祥公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要怪就怪陆砚辞那句,怀疑江凛和云瓷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就是这句话惹怒了庆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