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蒋夫人,肯定一根绳子勒死她。
方大夫人蹙眉:“有的人死了太便宜了,许是还有旁的用处吧。”
“不!不对!”蒋夫人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蹭得站起身,心有余悸地看着方大夫人:“皇后留着纳兰老夫人的性命肯定是要知道些什么,纳兰老夫人要是个贪生怕死的,肯定还会吐露出什么……”
纳兰老夫人要是个有骨气的,早就一头碰死了,哪里还会忍辱偷生到现在?
这么一提醒,方大夫人也有些恍然。
“得想个法子从纳兰老夫人嘴里知道些什么,否则,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蒋夫人恨不得现在就冲去纳兰家。
此时方大夫人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命人去给方氏送信,纳兰家虽被圈禁,但方家的书信还是能送进去的。
蒋夫人在一旁道:“纳兰大人是出了名的孝顺,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是养母,若是凤栖宫那位亲手处决了纳兰老夫人,兴许父女俩就有了隔阂,对外,凤栖宫的名声也不好听,可要是纳兰老夫人是被害死的,追究起来,和咱们无关,也解了凤栖宫的心头之恨。”
这个想法和方大夫人不谋而合,她亲自写了封书信找了亲信送进纳兰家。
方氏终究是纳兰家的儿媳妇,她只要活着一天,方家都会被其连累,可要是死了呢?
方大夫人笃定依照方氏的脑子,是看不出端倪的。
不出所料,方氏接到了方大夫人的书信后,压根就没有怀疑过,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云瓷的那句,二人只能活一个。
可纳兰老夫人现在还没死,也就是说方氏的脑袋还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摘下来。
方氏哪能坐得住。
这一夜,方氏未眠,次日清晨方氏就去了祠堂看望纳兰老夫人,几日不见,纳兰老夫人瘦了一大圈,正跪在蒲团上一笔一划地抄写经书。
蓦然一股子阴风吹来,方氏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听见动静的纳兰老夫人倏然回头,等看见方氏后,气得从蒲团上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贱妇你还有脸来!”
方氏猝不及防地被纳兰老夫人给挠了一下,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方氏气不过一把揪着纳兰老夫人的头发往后拽,她力道极大,对着纳兰老夫人也毫不手软。
本就饿得没力气的纳兰老夫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嗷嗷惨叫,没多久就开始求饶了。
方氏仍是不解气,一拳一拳地狠狠打在纳兰老夫人的脸上,没一会儿对方就鼻青脸肿,脸上还有鲜血横流。
“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纳兰老夫人喊。
方氏却像是杀红了眼,手中动作不停,揪着纳兰老夫人的衣领一下又一下,直到对方身子一软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