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要用得上奴婢,奴婢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纺青重重地冲着云瓷磕头。
云瓷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没好气斜睨了眼傅玺,都是他招惹出来的烂桃花。
傅玺满脸无辜地耸耸肩。
在纺青抬起头的那一刻,云瓷脸上又换成了笑容。
“皇上,古人云人外有人,天下奇士众多,奴婢曾有幸和游历大夫说过些医术,奴婢斗胆想给皇上把脉,说不定奴婢会有解决的法子。”纺青大着胆子说。
傅玺挑眉,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了纺青身上,幽暗深邃的目光令纺青有些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不自觉地从膝盖处涌出。
“大胆!”全德公公冷着脸教训:“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岂是你能随意试试瞧的?”
“奴婢不过是看着皇上身子每况愈下,皇后娘娘日日担心,想给娘娘分忧罢了。”纺青不怕死的继续说。
傅玺已经没了耐心,缓缓起身,对着云瓷说:“这里风大,皇后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上!”纺青在身后想追上前,却被圆心给拦住了去路。
眼看着追不上了,纺青略有几分懊恼,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看了眼云瓷,见云瓷神色平静,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上前解释道:“娘娘,奴婢是替您分忧,希望您劝一劝皇上,或许奴婢真的有法子呢。”
云瓷面露笑意,可笑意却未达眼底,只道:“待本宫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吧。”
双方谁也没有再提莲子羹的不愉快事情,云瓷略坐片刻后,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来人穿着王妃朝服,鬓间却并没有多少首饰,只有一支赤金簪子,即便打扮得清净,也难以掩饰来人的富态气质。
仔细看来人和蒋夫人还有几分相似。
云瓷猜想这就是靖王妃了。
“王妃不必多礼,赐座。”云瓷素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凳子。
靖王妃讶然云瓷的聪慧,第一次见面就认出自己的身份了,于是心里对云瓷更不敢小觑。
坐下后,靖王妃双手搭在了膝盖上,面色和蔼地说:“早就听说皇后娘娘雍容华贵,气质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娘娘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云瓷暗笑,虽未见过靖王妃,却早听说过此人嘴皮子利索,为人处事又很圆滑,和号称木讷的靖王相比,夫妻两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靖王妃过誉了。”云瓷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