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拿捏你的筹码便是芸姨娘,你却让本宫杀了芸姨娘,怎么,在你眼里,本宫就这么愚蠢?”云瓷嗤笑:“芸姨娘的命,你自个儿有空了去取,本宫管不着。”
说罢,云瓷就要站起身,靖王妃这才冲着云瓷磕头:“娘娘,是臣妇错了,臣妇该死。”
靖王妃见自己的小把戏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也不敢再耍什么心眼了,她说:“皇上体内的毒也不是无药可解,知道全部解药成分的人并不多,苑氏或者唐纺,也只知其一。”
云瓷耐着性子继续听。
“蛊毒是来自边关西域,先帝之所以突然暴毙,并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先帝也中了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毒,这种毒蛊会世世代代地传下去,先帝的蛊就是先祖皇帝亲自下的。”
靖王妃生怕云瓷不信,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先祖皇帝心仪昌妃娘娘,却偶然间大受打击,又被迫立先帝为太子,先帝登基时已是中毒,和先皇后诞下了皇上之后,没多久身子就逐渐孱弱……当年先祖皇帝留下两封遗诏,一个是让靖王取而代之,另一个才是让先帝继位。”
当年靖王只是先祖皇帝不受宠的儿子之一,为人低调,谁也不会想到先祖皇帝会留下这么个遗诏。
而先帝到死都不知道先祖皇帝为了让他死,专门让人研究了蛊毒,断绝了先帝的一切可能。
先帝也只是猜测自己的死和周太后有关,始终不知真相。
这话让云瓷瞬间呆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先祖皇帝居然这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可皇上中毒的迹象也只是八年前才显现,若如你所说那般,不是早就中毒了?”云瓷问出心中疑惑。
靖王妃道:“因为蛊虫还需要成长,十三年才彻底长大。”
说着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云瓷的腹部上,神色古怪:“每一代的蛊虫都会缩短成长时间,下一次,可能就是五年……”
“砰!”
云瓷怒了,掌心猛地拍在桌子上,她辛辛苦苦怀上的孩子,怎么能接受他会中蛊毒?
“解药是什么?”
若是傅玺和孩子有半点差错,她保证会把先祖皇帝的陵园给撅了,将其挫骨扬灰!
“一味是下一代血脉的心尖血入药。”靖王妃说着还不忘看向了云瓷的眼神变化,确定云瓷神色无异常,她就猜到了云瓷肯定是知道了第一种解药法子。
所以只要傅玺能撑到孩子出生,便能解毒。
可显然,傅玺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还有呢?”云瓷冷声问。
靖王妃回过神:“还有一种抑制蛊毒发展拖延时间的法子,便是毒发之时斩断四肢……”
云瓷的脸色越发难看:“你耍本宫?”
“娘娘,臣妇不敢,臣妇说得句句属实。”靖王妃道。
这话云瓷不信,她看向了靖王妃:“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隐秘的事按理来说靖王是不会轻易告知靖王妃的,而且还这么详细,且靖王对靖王妃也不见得有多在乎。
两者放在一块抉择的时候,靖王妃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能让靖王妃在靖王府为所欲为,靖王也不生气,那肯定有原因!
靖王妃眼眸微动,低着头遮去了眸中复杂神色,云瓷又问:“现在可以说说关于宗派了,你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那必定是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