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江凛慌了,看见了地上全部都是血迹。
都怪他太没用了。
云瓷摇头:“先回去再说。”
“是!”
马车外传来厮杀的声音。
江凛看了眼外头,戚染公主已经被摩诃的侍卫给围起来了,她的手捂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江凛。
“把里面的人交出来,我今日饶你一命!”
戚染公主指了指身后大批量的营帐,已经有恃无恐了,她已经到了摩诃的境界。
那贱人竟敢伤了自己,她必须要让贱人付出代价。
江凛派人将云瓷送回去,根本没有理会戚染公主的无理要求,戚染公主气急败坏:“这可都是你逼我的,来人,给本公主上!”
话音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江凛回过头,欣喜地看见来人。
可不就是傅玺?
傅玺身穿银色铠甲,一骑绝尘地赶来,手里的鞭子不停地抽打着马背,由远及近,那脸色阴沉如水,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戚染公主只看了一眼,心跳得飞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爷……”她喊。
傅玺经过马车时停了下来,翻身跃下马,小心翼翼地撩起帘子,等傅玺看清来人后,呼吸一紧。
“云瓷。”
云瓷在看见傅玺的那一刻,露出了微笑,委屈的红了眼眶,她紧张得说不出话。
像极了被人欺辱,来了靠山之后的委屈。
看见这一幕,傅玺的心都快碎了,脱下了披风搭在了云瓷身上,有些手足无措;“是我对不住你。”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戚染公主会这么大胆,趁着他离开竟去偷袭云瓷。
接到了江凛的消息,傅玺魂儿都快吓没了,策马赶来,这一路上他不敢想象,要是云瓷有个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不哭不哭,我在呢。”傅玺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怀中,看着她湿淋淋的下半身沾染了血迹。
傅玺呼吸一紧。
云瓷被他抱在怀里,下半身的阵痛再次袭来,她下意识地揪住了傅玺的衣裳:“唔!”
傅玺闭了闭眼,无暇顾及眼前,只想迫不及待地将云瓷送回去。
“不,不行,来不及了,孩子要出来了。”云瓷紧咬着牙,她肯定不是挺不到回去了。
空荡荡的四周,也只有眼前破旧的马车还能勉强遮一遮,云瓷指了指马车:“送我进去。”
“好。”傅玺将人又送了回去,派人快马加鞭地去请稳婆来,稳婆是提前就安排在营帐内,以备不时之需的。
而且都是有经验的,带稳婆来,快马加鞭半个时辰足以。
傅玺站在马车外,他的肩都在颤抖。
“主子,是末将没用。”江凛上前谢罪。
傅玺看着他满身的血迹,也知他受了重伤,所以并未怪罪,反而是将人给扶起来。
“此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傅玺深吸口气目光如鹰一般的看向了人群中被保护起来的戚染公主。
这一眼看得戚染公主头皮发麻,立马就收回了踏出去的脚步。
“王爷,我只是好奇营帐里住着什么人,并无他意。”戚染公主悻悻解释,她明明都已经打听过了,傅玺去巡视至少也要下午才能回来,可眼前这位又的的确确就是傅玺。
戚染公主指了指马车内的人:“王爷可否解释解释,这妇人究竟是谁,腹中怀的又是谁的孩子,我嫁给王爷这些天,王爷却将我弃之不顾,是否应该给个解释?”
她决定倒打一耙,反正身后就是摩诃,她就不信了傅玺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下手。
听着戚染公主在狡辩,傅玺闭了闭眼,遮去了眼中的杀气,一颗心扑在了身后的马车内。
“靖王,你倒是说话啊!”戚染公主气的跳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此人居心不良,还弄伤了我,王爷,你应该杀了她才对。”
傅玺仍旧是没有开口,他听着马车内传来破碎隐忍的声音,心跳如雷。
一旁的戚染公主有些气急败坏。
就在此时,戚染公主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她回过头看了眼,顿时欣喜,她的靠山到了。
是摩诃皇帝!
“兄长!”戚染公主委屈地迎了过去。
摩诃皇帝看着戚染公主浑身都是血,眉头紧皱,担心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戚染公主哭哭啼啼地指着不远处:“臣妹为了报恩嫁给靖王,可靖王根本不尊重臣妹,将一个妇人藏匿起来,今日被臣妹发现,靖王一行人恼羞成怒追杀了过来,臣妹差点就见不着皇兄了。”
听到这,摩诃皇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看向了傅玺:“靖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般苛待我摩诃公主,还不快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