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焕兴奋的想着,若江鹤川真能被公孙雄收为弟子,便是在身份上就能比普通学子高出一大截!
江行知就是拍马都赶不上!
一想到他的儿子能压江知尘的儿子一大头,他就高兴!
从宫里回府,他兴冲冲的将这件事告诉乔秀莲还有江鹤川。
乔秀莲惊喜到哭泣,抱着江鹤川道:“川儿,你一定要拜公孙雄为师,给娘争一口气!”。
江鹤川点头,郑重其事,“爹娘放心,儿子一定努力!”。
说罢,他看向江行知院子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快。
便是年少有为又如何?
还不是因舞弊被判终身不得参加科考,腰伤腿残成了废人,往后的每一日都要活在他优秀的光环下,永世不得翻身!
江行知,这就是你的报应!
江若樱得知哥哥马上要拜入当世大儒名下,高兴的什么似的。
和小姐妹聚会时,一张嘴都给吐露出去了,没一会儿的时间皇城里就传开了。
江行知得知时,眼光闪了闪,紧紧握了下书卷,待松开时,纸张上赫然有他的指甲印。
“行知”,周锦初抱着江稚鱼来看他。
江行知深呼吸一口气,放下书卷后抬头笑着,“娘来了”。
【唔,二哥还是不要笑了,笑的好难看呀!】
江行知,“……”。
嘴角瞬间放下。
“外面的话你别在意,公孙雄可是当世大儒,便是太子那时想要拜入他门下都没成,怎么会让江鹤川成了?”,周锦初安慰道。
江稚鱼咂么咂么嘴儿,【可是前世江鹤川就是拜入了公孙雄门下,成为了他的弟子呀。】
江行知的目光瞬间黯淡。
周锦初皱眉看了一眼江稚鱼。
说好的来安慰人,怎么尽说真话往人家心口插刀呢?
“行知啊……”。
江行知摆手打断,想要扬起嘴角笑一下,但又怕丑哭妹妹便就面无表情的说道:“娘不必再劝,我没事儿的,三弟本就优秀,拜入公孙先生名下也是早晚的事儿”。
“而且我若是为了这一丁点儿事便萎靡不振,那我这一辈子就别活了”,江行知自嘲笑着。
江稚鱼转动着小脑袋瓜儿,看向江行知的目光有些陌生,【我的妈呀,二哥这是大彻大悟了?话说前世他不就因为被冤枉舞弊的事情而萎靡不振了一辈子,最后拔剑自刎。】
【啧啧,嘴上说的好听,要不是我经历过两世,还真被他给骗了。】,江稚鱼看向感动的周锦初,无语摇头,【瞧瞧,娘亲就被骗了。】
周锦初:来人,把这个爱玩刀爱拆台的小孩子抱走!
江行知倒是被逗笑,以为自己有多坚强呢,一切说词不过是自我洗脑,自我蒙蔽罢了。
“哈哈哈——”。
突然,江行知捧腹大笑,将周锦初江稚鱼母女俩吓了一跳。
“行知,你怎么了?”,周锦初关心问道。
江稚鱼瞪眼,【二哥这是受刺激了?刺激的还挺大。】
【因为啥呀?江鹤川拜入公孙雄门下这件事?】
江稚鱼想不明白,【二哥不会真以为江鹤川能拜入当世大儒名下是因为他优秀吧?那可就想差了,江鹤川就是个普通学子,要说聪明呢,有点儿但不多,而且他的那些聪明还都是在歪门邪道上。】
【江鹤川为啥能通过会试进入贡士名单?还不是因为他偷偷举报二哥舞弊,再加上有一个吏部尚书外祖父帮忙,不然就凭他那个脑子,就算考一辈子也考不中。】
江稚鱼的小嘴巴一抿,吐了个小泡泡,【再说为了拜名师门下,他可是煞费苦心呀,甚至不惜出卖自己……】
江行知不笑了。
周锦初来精神了。
若他们长了一双兔耳朵,便能发现此刻一定是立的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