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请等一等!”,江鹤川将人叫住,恭敬一礼,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只是可惜,他身上狗屎味太够浓厚,呛鼻子。
公孙雄往后退了一步,“江公子有何事?”。
江鹤川一笑,“自然是拜入先生门下的事,外祖父跟先生素来有交情,想必先生也看过学生的文章,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公孙雄皱皱眉,他本是不想收徒的,但奈何乔华总在他耳边念叨,烦不胜烦,便给了江鹤川一个机会。
看过文章之后他就知道江鹤川根本不是能沉下心做学问的人,毕竟连文章都要他人替写的人,能有什么大出息。
他以为自己不说话,江鹤川就能有点儿眼力见,明白自己不想收他。
可今日他却没脸皮的凑上来,又对自家兄长说出那样阴损的话,就更不想理他了。
“江公子如果不知道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不介意为你解答一番”。
江鹤川的笑容僵住,“先生是什么意思?”。
公孙雄叹气,连这话都听不懂还妄想做他的学生……吃屎去吧!
“江公子回家吧,你的事老夫自会跟你外祖父谈!”。
说罢,公孙雄离开。
江鹤川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慢慢充血,双拳紧握咬着牙,恨恨的道:“老东西,尊敬你才喊你一句先生,不然你算个什么东西,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再说张康年钻进马车后,大马金刀的坐着,招呼道:“去岳立德家!”。
周锦初和江知尘对视一眼,“先生要做什么?”。
“自然是让他给行知治病啊”,张康年斜眼看着两人,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真是的,你们作为行知的父母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还得让我这个当师父的操心”。
“咱们先说好啊,我没钱,治病的钱你们掏!”。
“……”。
周锦初笑笑,“先生,您和江鹤川打赌是不是有些欠考虑?行知毕竟荒废了一年,若中间出现变故,他输了,那先生不是就要给江鹤川磕头,这怎么可以?”。
张康年不介意,“不就是磕头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敢受我就让他折寿!”。
“再说了,他让我喊几句,就喊呗,他又没有规定我喊什么,喊‘江鹤川是猪,江鹤川不如江行知’也是喊,你们说是不是?”,张康年笑着,眼角的鱼尾纹都炸褶了。
江知尘不由点点头,给他一个大拇指。
高手,真赞!
马车吱呦吱呦的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岳府。
张康年下了马车便在门口招呼,“岳老头儿,在不在家!”。
看门小厮听到动静将门开了一点儿缝,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老岳啊,我来啦,赶紧出来迎接!”。
岳立德在书房就听到了张康年的声音,头疼,想躲着,但奈何张康年那嘴皮子突突的太快,一刻不得闲啊!
“爹,外面叫嚣的是何人?”,他的女儿岳三七走进书房。
“是爹的老朋友,三七别怕”,岳立德站起来,“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他赶走,嗡嗡嗡怪烦人的”。
岳三七看着父亲离开,有些好奇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哈哈,老岳啊,你终于出来啦”,张康年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上,“最近好吗?是不是耳朵不太好,我叫了你半天怎么不答应呢?”。
岳立德,“……”。
要不是看在他一脸真诚的模样,真想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