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的声音都哭哑了,给太后心疼坏了,从辛嬷嬷怀里接过,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哎呦小可怜儿,声音都哑了,小鱼儿不哭,哭的祖母心都疼了。放心,你皇帝舅舅肯定会给你二哥公道的”。
说着,她不悦的看向熹和帝,“皇帝啊,行知的伤哀家问过岳大人,虽然能站起来但还需要慢慢恢复。如今日这般抢夺轮椅,实在不是一句玩笑能了事的,根本就是不想行知后半辈子好,当真是其心可诛!”。
皇后惊讶,贵妃惊讶,周瑾承更惊讶。
他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对他冷冷淡淡的太后祖母竟然能这样维护江行知?
为什么?
太后这是被下了降头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江行知磕头,喊了一声,“陛下恕罪!”。
熹和帝不解,“起来,你何罪之有?”。
江行知垂眸,“草民低贱,不慎惹怒二皇子殿下,并言语顶撞,还请陛下降罪!”。
“胡说!”,熹和帝微怒,“你母亲是皇家公主,你身上有皇室血脉,怎会低贱!”。
江行知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可二皇子殿下说我是商人之子,身份低贱……殿下贵为皇子,草民实在不敢反驳”。
闻言,熹和帝一个眼刀射向周瑾承,眼神冷漠,“这话是你说的?”。
“父皇,儿臣,儿臣——”,周瑾承想说是江行知栽赃,可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那话确实是他说的。
熹和帝如何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德行,他冷哼一声,“你说行知低贱,可他的母亲是朕的亲皇妹,是不是在你眼里,朕也是低贱之人!”。
周瑾承瞳孔一缩,立马跪地求饶,“父皇恕罪,儿臣绝无此意啊!”。
贵妃见势不好,走到周瑾承身边跪下请罪,声音柔柔弱弱,“陛下息怒,承儿年幼,恐是一时被刺激才说出无心之言,承儿不是有心的”。
“是啊,二殿下年幼,仅比草民大三岁而已”,江行知一个而已说的委委屈屈。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噗嗤笑出声,贵妃和周瑾承被臊的咬牙切齿。
没成想,江行知哭诉起来。
“陛下,草民无用,连母亲都护不住,只能任由别人辱骂说不受宠的公主不配做皇家人……”,江行知抓着自己的衣襟,哭的泣不成声,“草民恨啊,为何连母亲都要跟着我遭受不白之冤!”。
“儿啊!”,周锦初扑到江行知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哇,二哥不愧学过戏曲,眼睛一闭一睁就能哭,娘也挺给力。那个周瑾承侮辱娘亲欺负二哥,实在可恶……哈~~~周瑾承不得好死,哈~~~】
江稚鱼连打了个两个哈欠,哭太多,累到想睡觉。
她在太后怀里困的迷迷糊糊,小脑袋晃晃悠悠,一双大眼睛张开合上数次。
太后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轻声哄着,“小鱼儿睡吧,你二哥有哀家护着,必定不会有事”。
江稚鱼闭着眼睛,但还是下意识的噘着嘴巴去够太后的脸颊。
“啵……呼,呼~~~”。
秒睡!
太后无奈笑着,将她抱紧,“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呦”。
周瑾承见所有人都笑便觉得不好,吓得跪地求饶,眼神恍惚,“父皇,江行知污蔑我,我没有说那种话,请父皇明察!”。
熹和帝冷冷的看着他,自己的儿子,宠爱了十几年的儿子是何秉性他如何不知!
如果没说,他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心虚的反应。
熹和帝闭了闭眼,“承儿,你要让朕问一问在场的所有人,你有没有说过那话吗!”。
周瑾承愣在原地。
父皇,为什么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