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莲被吓了一跳,“娘,娘您醒了?”。
江槿禾皱眉,不知道高氏为什么会睁开眼睛,按理说她这个时候晕过去,是最能将脏水泼到大房身上的。
之后分了家,外人也只能看到是大房为了分家将老太太气晕了,不孝的是大房,轻轻松松将二房摘出去,没准他们还会有个好名声。
可是现在……
高氏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赵嬷嬷的手腾得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知尘,心里一直打鼓。
江知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说她对不起老侯爷?
还有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何丰年?
见状,江稚鱼笑疯了,小手不停的拍巴掌,【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老太太慌了!她肯定想不到是娘亲听墙角把她那些秘密都听到了,哈哈哈。】
周锦初拿起帕子捂脸,听墙角这种事真是太丢脸了。
“老夫人”,赵嬷嬷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高氏看她,赵嬷嬷担忧的摇摇头,也许大爷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老夫人心虚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就算别人不知道也会猜测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呵,母亲没事了?身上痛快了?”,江知尘讽刺问道。
【老太太都要吓死了哪还敢有事?我打包票,今天她就是再难受也得说自己没事儿。】,江稚鱼笑眯眯的。
高氏慌乱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啊,一口气顺上来就好受多了”。
“哦,那就不用叫何府医了对吧”,江知尘又问。
“我又没事,叫他来做什么”,高氏假笑了一声,“老大啊,你也知道老侯爷在世时是最烦提分家……”。
“母亲!”,江知尘高声打断高氏的话,似笑非笑,“母亲放心,就算是分了家,儿子也不会吞了属于母亲的那份,比如后院的戏、班、子……”。
江知尘着重了后三个字,眼看着高氏的脸绿了。
“母亲喜欢戏班子,就还是养在府里供母亲取乐,还有母亲身边的护卫……”,江知尘又着重了护卫两个字,高氏的脸更绿了,跟翡翠似的。
他轻笑,“也还是护着母亲周全,省得哪天松鹤院偷偷溜进去一些宵小,惹了母亲清净”。
周锦初端着茶杯,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脸上笑容更甚,“是啊,还是驸马孝顺,一一都为母亲打算妥当,好让母亲能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
【哈哈哈,爹爹娘亲真孝顺,真是孝死老太太了!】
相较于江稚鱼的幸灾乐祸,高氏咬着牙,脸色难看,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丰年,吕春,丁钟……江知尘这混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隐瞒的很好,五六年都没有被发现,怎么今年就……
“祖母,咱们还分家吗?”,江行知明知故问。
高氏忍着心中怒火,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点点头,“分啊,怎么能不分呢!”。
“行,有母亲这句话,儿子也放心了,等宗族耆老们来的时候,也请母亲把话说明白些”。
高氏瞪眼,刚才不还说宗族那边来人是周锦初担着吗,怎么一眨眼就得她来担了?
“老大,这可不……”。
江知尘微微一笑,“母亲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