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初轻呵一声,目光不屑,摸着江稚鱼的脑袋给她安慰。
这时,银珠捧着册子走了过来,“公主,刚刚盘查出起云院有一笔修缮的账目用得正是先老夫人的嫁妆银子”。
“哪里?”。
银珠指着一间亮着光的屋子,住在里面的是江宜胜。
【砸了!砸了!】,江稚鱼激动,可算是想出能给江知溯添堵的法子了。
“嗯,让人把外墙砸了吧”,周锦初顺着她的意。
“不行!”,陈轻黛慌了,赶忙拉着江知溯的衣袖,“将军不能砸啊!那是胜儿房间,屋子砸了胜儿住哪儿啊!”。
江知溯恼怒,“周锦初你敢!”。
话音未落,之前拿着镐头挖树的大汉们都换上了铁锤,砰的一声,墙皮裂开,两三下后窗户掉了,墙上露了一个大洞,屋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啊!”,女人尖叫声响起。
“我的老天爷啊!”。
周锦初疑惑瞥了一眼,就见到男人和女人交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子,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捂着江稚鱼的眼睛转过身去。
身边的银珠倒是胆子大,虽然捂着眼睛但手指缝还漏着,看的特别起劲。
【哇!娘亲不要捂住我的眼睛,我也想看!银珠姨姨,你都看到什么啦,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呀。】,江稚鱼特别着急。
周锦初,“……银珠不许看了,回去!”。
银珠啊了一声,失落的哦了一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不许看!都不许看!”。
“贱婢竟然勾引四少爷,不得好死!”。
陈轻黛疯了似的声音在起云院回响。
碰到这样的事儿江知溯也觉得没脸,一甩袖去了他的书房,想要寻个清静。
但刚打开门就被屋内的狼藉吓到了,书架上他珍藏的书全都没有了,还有他桌子上一个纯羊脂玉雕刻的山型笔架也没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有市无价!
“周、锦、初!”,江知溯痛恨极了,突地心头一刺,痛得他直不起腰,跌坐到地上。
起云院一团乱,周锦初抱着江稚鱼出来后就见辛嬷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因为太着急脚下不知道绊住了什么,摔倒了,手掌都擦破皮出了血。
“嬷嬷!”,周锦初惊呼一声。
辛嬷嬷顾不得疼痛,站起来后一瘸一拐的跑到她身边,呼吸急促,声音低沉的说道:“刚刚咱们的人在铲花,不小心掘出来一副尸骨架子”。
闻言,周锦初眼睛瞪得老圆,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知道是谁吗?”。
辛嬷嬷点点头,眼里有些不忍,“老杜在尸骨架子旁边发现了一朵珠花,他说那是送给未婚妻子的礼物,而他的未婚妻子正是先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丁香”。
周锦初皱皱眉,“告知驸马了吗?”。
“告诉了,想必驸马已经到了”。
“行,那咱们也赶紧过去”,走了几步后周锦初停下命令,“让玄一带人把那地方封死,不论是老太太还是二房三房的人都不准去,还有……这件事情不可外传,若有一人说出便宫规处置!”。
辛嬷嬷心下一沉,“是,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