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票的人嘴角一扯,“那我宣布,江义当选江家代族长”。
江知尘笑了笑,继续喝茶。
待所有人都围在江义身边恭喜,江义才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对着江知尘深深一拜。
他虽然不知道驸马为何会提携他,但他绝不会辜负驸马的期待。
当晚,周锦初和江知尘就得到消息,江义当了新族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江世昌江老夫人,江天梁江夫人还有江芷儿挪到了一处偏院,并命人把守,美其名曰是要他们安心养病,可所有人都能得出来江义这是把他们软禁了。
“他还把江府的人换了个遍,现在全是他的心腹”,江知尘笑着说道。
周锦初哄着江稚鱼睡觉,声音轻柔,“这多好,没人掣肘,也不用担心有人背刺。对了,让他写的东西给你了吗?”。
江知尘点头,“离府之前就给了,我让他把咱们和二房三房分开,我们单独算江家一支。还有墓地的事儿,我让人把他的坟掘了”。
周锦初惊讶,“你不让老侯爷和娘亲合葬?”。
江知尘摇头,“不是,我把主坟全给娘了,娘的地方宽敞好多,至于他的尸骨被我放到江氏陵园里给高氏修的坟头里了,不是要百年后合葬吗?那就葬呗,江氏陵园山清水秀,地方也不错”。
周锦初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娘还葬在主坟里,脸面上不缺就行了,谁还管里面埋了谁。
“那我们就启程回去吧,马上要会试了,我有些担心行知”,周锦初说。
“回!”,江知尘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眼神犀利,“这次回去,跟他们算总账!”。
周锦初没抬眼,满脸柔光的轻拍着江稚鱼的小身子。
翌日,江知尘出面告别,顺便想要带李嘉维去皇城,参加卓荦学院的考试。
李嘉维坐在位子上愣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还是他娘鲁氏着急的拽了拽他的耳朵,“驸马跟你说话呢,怎么能愣住?!”。
李嘉维忙站起来,眼神迷茫的看着江知尘。
江知尘笑着道:“我就是来问问你想不想去。我要提醒你一点,卓荦学院不像其他学院那般有名额就可以进,你要是想去必须得自己考进去”。
李嘉维点头,沉下心想了想,片刻后目光坚定道:“我想去”。
有机会还不把握,那就是傻!
“好,那就收拾行李,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发”。
*
即将启程,江知尘和李家众人告别,李远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娘的事我会尽快查明真相,待我找到证据便进皇城”。
江知尘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驸马”,江义出现,换了一身长衫,颇有一种领导者的风范。
江知尘皱皱眉,“江府事务众多,你怎有空出来?”。
“我是来给驸马送这个的”,江义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翻给江知尘看,“这是我在他的书房里找到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拿出来”。
江知尘看着账册里的数目,终于明白这些年江家富得流油的原因,借着宣平伯府的势大肆敛财,竟还有一部分流入了宣平伯府。
混账!
江知尘黑着脸合上账册,他们都有了这么大的一笔钱竟然还想着吞下初初的嫁妆,真是贪得无厌!
“这账册是原册?”,江知尘问道。
江义摇头,“这是誊抄过的,原册还在江家,若是今后驸马有用我便会带着原册进皇城”。
“多谢!”。
“没有驸马便没有今日的江义,该是江义谢驸马才是!”。
众人道别后,马车缓缓而行。
这一次他们走了水路,不过半个月便到了皇城,一行人大张旗鼓的进了城。
宣平伯府。
“你说什么!他们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