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一病就病了快一个月,期间好多翰林院的大人或者他的崇拜者登门看望,本都是劝他赶紧上职,可见他脸色还惨白着就心有不忍,只能让他安心养病。
这天,被派出去的玄部暗卫突然回来,“二公子,高芷嫣似乎有孕了”。
江行知放下书卷,抬起眼眸,“她请大夫了?”。
“是,只是脉象有些浅,大夫没有太大把握”。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她吧”,说罢,暗卫闪身消失。
江行知起身走回房间,从盒子里拿出一包药粉,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岳三七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他之所以能病这么长时间,全都是依赖了岳三七的药,这药能让人面色苍白,影响大夫把脉的结果却还不伤身体,是他好不容易从岳三七那里骗来的药。
为此,那个小辣椒可没少怼他。
江行知勾起嘴角,将药粉融入水中又浇到窗台的盆栽里,无声无息的解决了药粉。
他不必再装病了,要慢慢好起来,高芷嫣的孩子来了,他的戏也要开场了。
熹和帝派了岳立德调理江行知的身体,三天时间,江行知就活蹦乱跳的,岳立德看着一脸笑意的江行知,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小子骗了。
“岳大人,在下身体如何了?”,江行知明知故问。
岳立德冷哼一声没说话,自顾自的整理着医药箱,他最后的倔强就是不跟他说话!
江行知不生气甚至还笑着送他到府门口,“岳大人,明日公主府设宴,还望您能赏脸前来”。
岳立德停下脚步回头重重的哼了一声,走了。
这臭小子,准没憋好屁!
第二日,公主府从一大早就忙碌起来。
因着周锦初的身份,江稚鱼的得宠,还有江行知的状元身份,来公主府参加宴席的人多的数不胜数,甚至还有那没被下帖子的也厚着脸皮来了。
宣平伯府也在受邀之列。
众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乔氏刚死,宣平伯府能来人吗?”。
“必然能啊,宣平伯府眼见着没落了,估计还想着搭上公主府再高升呢”。
“啧,那他们当初闹分家是为了什么?纯作?”。
有个了解内情的夫人凑了过来,“你们不知道,当时乔氏贪了公主的嫁妆,后来二公子不是得罪了二皇子嘛,宣平伯府怕被牵连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桩桩件件公主和驸马都忍不了了才分得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纷纷附和。
正说着,便听到外头小厮唱道:“宣平伯到——”。
众人停下说话,全都转头往门口看,就见宣平伯府全员都来了,甚至国子监祭酒家的庶孙女代替了江槿禾的位置,走在了高氏的身边。
有夫人看不惯,嗤笑一声,“这是公主府设宴,什么人都能来打秋风”。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是刚刚能听到的那种,高芷嫣也听到了。
但她目不斜视,面带微笑,端的是大家闺秀,只是心里恨恨的想着,都给她等着,今天过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公主府站稳脚跟,那些看不上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都要跪在她面前磕头,直到头破血流了才能停下来。
周锦初正和御史夫人聊天,听到宣平伯府来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是她公主府的宴席,宣平伯府想要装大拿乔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于是等着被周锦初江知尘接待的高氏等人被冷落了,站在人群中央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