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关上,眼角渗出几滴泪水,困顿的窝在周锦初怀里。
众人这才想起来,今日原是裕国郡主的周岁生辰宴,而现在在干嘛?审后宫案子。
太后心疼的看着眼睛时而闭上时而睁开的江稚鱼,轻声道:“皇帝,这件事去宣政殿再议吧”。
太后发话,熹和帝无有不应。
最后太监拖着已经半昏死的老嬷嬷,又用最快的速度狠狠擦了几遍偏殿的地面才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了,江行知看着睁开眼睛玩着手指的江稚鱼轻笑一声,“你这小家伙竟然敢骗太后和陛下”。
江稚鱼吐吐舌头,小眉头一皱,“烦~”。
一家人惊了一下,周锦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警告道:“这是皇宫,纵然你还说不出完整的话也不能有这样的情绪”。
江稚鱼缩了缩脖子在心里想,【真的很烦!女孩帮助女孩不好吗,皇后和贵妃为了一个男人争的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又为了那么一个天下之主的位置恨不得你杀了我我杀了你,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要我说啊,太子虽温厚却太过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二皇子倒是手段狠辣,可那就是个只顾自己开心的主儿,哪里会真的把百姓放在眼里。】,江稚鱼一边想一边抠手指,【就这俩货,谁当上皇帝都够呛,东裕国迟早得被祸祸没了。】
周锦初抬眸看向夫君和儿子,所有人眼里都带着凝重。
这时江方池开口,把话题引到周荣禹身上。
江稚鱼皱皱眉,【周荣禹?那个家伙更不行了,身上被贵妃下了慢性毒,活不过20岁。】
这般想着,江稚鱼就觉得贵妃是真狠啊,无差别屠尽熹和帝的子嗣,太子虽然难搞了些,但前世还是让她成功了。
江稚鱼开始琢磨,【如果皇帝舅舅现在开始雨露均沾,和嫔妃们不停的生孩子,说不定能生出一个堪大用的皇子来。】
想着想着,江稚鱼忍受不住困意终于睡着了。
“行知,你看这事儿……”,周锦初问着,其他人都看向他。
江行知想了下,“这几日我跟在陛下身边,陛下的身体很好,往保守了说再撑个几十年没有问题,但小鱼儿说的太子和二皇子的性格问题也是确实存在的”。
江方池急切,“这样说太子和二皇子都难当大任,难道还真要劝陛下生孩子?”。
周锦初皱眉,“我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自从发生嫔妃害死皇子的事情后,陛下就不常去后宫了,不是怕了就是被伤到了”。
江知尘默默点头,他有些理解熹和帝,毕竟是个当父亲的,怎能忍受亲生子接连在面前死去。
“也不知七殿下的毒能不能解”,江安彦不自觉的念叨着。
话音落,他就感觉偏殿一下子安静了,抬头去看就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
“怎,怎么了?”。
江行知笑了,“是啊,小鱼儿只说七殿下被下了慢性毒,活不过20岁,可也没说解不了”。
是他被一叶障目了。
这时,偏殿的门被敲响,之前被派去探听宣政殿消息的江良跑了回来。
“怎么样?”,周锦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