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溯想着,越发觉得二哥说的对,趁着事情还没传出去,赶紧把娘解决了。
现在二哥已经没了官职,若他日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他再被弹劾了,被陛下夺了将军之名,那江家就真的完了。
这般想着,江知溯为难道:“娘,为了我和二哥,您就认命吧!”。
高氏没想到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竟然换来了亲生儿子这样的话,当即哭天抢地的叫嚷起来,一句一骂,活像村口撒泼打滚的农妇。
江知尘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当年他爹怎么就不惜杀了他的生母,将高氏这样的泼妇娶回来,简直是败坏门庭。
江知焕的心意已决,谁都不能更改,他黑着脸对江知尘说,“既然大哥与我们分了家,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我不管可以,但老家那边可不能不管,若他们派人问起来……”。
江知焕冷哼,“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行,就照你说的做吧”,江知尘离开前轻飘飘的说着,顺便看了一眼高氏。
高氏呆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生死就在江知焕和江知尘的一言一句中决定了。
她眼见着江知尘要走,连忙爬起来去追,“江知尘你不能走,你回来,回来!”。
高氏喊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无济于事。
江知尘毫不犹豫的离开,江知焕直接从后面给她的脖子套上白绫,丝毫不留情的狠狠拉着。
“江,知焕,畜——”,高氏的眼睛凸起,脸涨的通红,双手不停的撕扯着白绫,想要解救自己。
可她的力气到底是比不过江知焕的,话还没讲完,高氏一蹬腿,死不瞑目。
“咚”的一声,高氏的身体狠狠摔下。
江知焕握着白绫的手狠狠抖着,江知溯背着身始终没有回头,与此同时赵嬷嬷也被江知焕的人杀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知焕吐出一口气,淡淡道:“设灵堂吧”。
江府门口挂出白幡,不过半上午的时间高氏去世的消息就传到了各家耳朵里,但各家也不是盲目行动,全都在打听周锦初去不去。
她去,他们就去。
此时,高氏被换了一身衣裳躺在床榻上,面目安详,一点儿都没有平日里的尖酸刻薄。
“咻”的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黑影,三两下就将背在身后的人和高氏对调,紧接着吹了声一长一短的口哨,后窗打开有人接应,两道黑影迅速的将高氏抬了出去。
而床榻上的人,依旧是高氏的那张脸。
虽然分了家,但周锦初作为高氏名义上的儿媳,她的丧礼自然是参加的,只是她不愿意动,就坐在初尘院中喝茶。
按理说高氏的丧礼应当是三儿媳陈轻黛主事,但她最近和江知溯相看两厌,一说话就吵架,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两人“互殴”,谁都不放过谁,脸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
听说高氏养面首,被江知焕活活勒死,陈轻黛半点不惊讶,反而还幸灾乐祸,“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儿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灵堂上,陈轻黛顶着一张青紫有些肿的脸杵在那里,迎接着前来吊唁的人的目光,有时对上夫人们奇怪的眼神,她还会笑呵呵的问着人家,“看到我脸上的伤了?知道是谁打的吗?”。
陈轻黛恶毒的想,他们不是想遮掩这府里的丑事吗?她偏不让他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