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念头一闪而过,但他还是该死的抓住了。
江行知的脸有些热,天老爷,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边江行知陷在自己奇怪的思想里,那边岳三七已经急得脑袋要冒烟了。
她不停的朝江行知挤眼睛,希望他能说句话解开她的困境,可是这人在干嘛?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这儿练变脸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
岳三七迟迟不说话,可是让孟惜雯捡到便宜了。
心不慌了,腿也不软了,整个人都立了起来。
哼!她就知道,岳三七根本就不会什么治疗之法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敢情她是用郡主练手,她这是完全没有把郡主的命当回事儿啊。
“陛下,臣女要告发岳三七谋害郡主!”,孟惜雯一脸坦荡与坚定,就好像那年瓜6检举熹贵妃私通一样。
江稚鱼,【诶?私通,呸,不是!岳姐姐为什么要谋害我?她不是刚救了我吗?】
江稚鱼不理解。
众人也不理解,如果岳三七要谋害郡主,那为啥还要救她呢?
熹和帝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不悦,“孟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谋害皇室宗亲是死罪,可如果无故污蔑也逃脱不了惩罚”。
孟惜雯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她还是想赌一次,赌岳三七根本不会治疗之法。
这般想着,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特别硬气的看向熹和帝,“陛下,岳三七根本就不会什么治疗之法,她之所以能治好郡主的病不过是误打误撞”。
江稚鱼依旧不理解,窝在周锦初怀里声音沙哑的说道:“不管岳姐姐会不会治,结果都是她给我治好了不就行吗,为什么孟姐姐非要要个说法呢?”。
闻言,孟惜雯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郡主有所不知,岳三七的动作实在是太粗鲁了,您还小,如果被她压断了肋骨如何是好?”。
“而且您身边当时围了那么多太医,臣女不信太医们想不出对策,偏偏需要她这么个半吊子出手”。
说罢,她的目光扫过一众太医,“大人们,小女说的对吧”。
孟惜雯在心中冷笑,她肯定现在在场的太医们都恨死岳三七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班门弄斧夺人眼球的破烂玩意儿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众太医心中怒吼:对你奶奶个爪!
他们感谢岳三七出手救下郡主,他们才能得以保住性命,不然现在肯定就要给郡主陪葬了!
那可是救命恩人啊!
孟惜雯见没人说话,心中更是狂喜,她就知道她猜的都对。
此时此刻,江稚鱼看着小人得志的孟惜雯,对她的讨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眼珠子一转悠悠说着。
“当时我被肉块卡住喉咙,所有太医都手足无措,如果不是岳姐姐大胆,挤压我的腹部,我就没命啦”,江稚鱼缩了缩脖子,神色萎靡,“难道孟姐姐是见不得我活着吗?”。
这话一出,所有关心担忧江稚鱼的人全都眼神犀利的瞪着孟惜雯。
其中熹和帝的目光最阴狠,敢对小鱼儿有如此想法,该死!
“你胡说!”,孟惜雯一紧张就喊了一声,但当她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眼光不善的时候顿时泄了气,摇头道:“郡主明鉴,小女不是这个意思!”。
孟惜雯给熹和帝磕头,“陛下明鉴,小女冤枉,小女怎会对郡主有如此恶毒的心思呢”。
江稚鱼唔了一声,表情无辜的说道:“我才不想明鉴呢,我就知道岳姐姐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结果还没报答她的恩情,就要给她定罪,我可不会恩将仇报”。
说罢,她抬头看向周锦初,“娘亲,我说的对吧”。
周锦初点头,“没错,三七救了小鱼儿的命,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不管她会不会治疗之法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小鱼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