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面无表情,“三哥,你心里的嘲笑声已经吵到我耳朵了,想笑就笑,不然憋坏了,没人给你治”。
“噗……咳咳”,江方池呛着脸,咳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江稚鱼摊手,一副无辜样子,“看吧,这就是嘲笑我的下场”。
江方池咳够了,声音有些哑,看着被压着走的曲阿三,低声问道:“说真的小鱼儿,你真要发落他?”。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权利发落人家呀”,江稚鱼说的一本正经。
“那你这是?”,江方池不解,她把人抓了又不干嘛,那抓人做什么?
消耗粮食?
“我没权利不代表别人也没权利啊”,江稚鱼抱着胳膊,“正好太子没走,就把人交给他呗”。
江方池皱眉,问出心中另一个最大的问题,“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黑土县?”。
闻言,江稚鱼冷冷的小脸儿顿时垮了,一上午通过买买买得来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看着曲阿三的背影直咬牙,要是二哥和岳姐姐也像他一样就好了,任凭她用身份随便摆弄,还至于她大老远跑来明州看雪?
“这件事说来话长……”。
江方池急性子,“那就长话短说……”。
江稚鱼,“……不想说”。
江方池,“……”。
兄妹俩走回客栈,曲阿三由玄五看着。
众人坐下,要了几个菜准备吃午饭。
江稚鱼看向江行知,“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记得三哥投军是去了西边,怎么会出现在北边呢?
“哈——”,江方池在军队里待久了,一点儿没有皇城公子哥的优雅,喝水像喝酒,就差摔碗加歃血为盟了。
不过江稚鱼觉得他这样挺好,男子气概爆棚,以后好找媳妇儿。
“说来话长……”,江方池也会江稚鱼这一招,他等着江稚鱼再问,他也回答不想说。
结果——
江稚鱼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问,说实话,不太关心。
江方池,“……”。
嘴巴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样憋着他真的好吗?
岳三七坐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江稚鱼发现她的心思,安慰道:“岳姐姐放心,我让玄三叔叔定了饭菜,一会儿让我三哥给岳大人他们送去,不会饿到他们的”。
江方池瞪眼:他一口饭菜没吃,就让他干活,使唤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索幸江稚鱼还有点儿人性,让江方池吃了满满一碗饭。
但是呢,这人性不多。
“诶诶诶,我还没吃饱,再让我吃一碗”,江方池咬着筷子不肯放下。
江稚鱼嫌弃极了,“怎么半年没见,你就成了天蓬元帅投胎?”。
江方池往嘴巴里扒拉菜的手一顿,塞满的嘴巴呜呜问道:“天蓬元帅是谁?”。
一听就很厉害。
江稚鱼冷哼一声,“猪!”。
江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