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明白。”
夏侯宿见状放开黎司晚,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眼底兴味十足,此刻离开黎司晚,他自然知道是对黎司晚不利的。
但他却有些莫名的兴趣,想知道黎司晚该如何应对。
正如夏侯宿所料的一样,等到房门一关,朱湘云立马变了张面孔。
甩开黎司晚的手,恶狠狠地扑到她的面前。
“小贱人,在尚书府这么多年一直和我过不去,如今都要出嫁了,还要阴我一笔,你可真是要同我作对到底啊!”
“是啊,我就是要与你作对,可你又能如何了?如今我有小侯爷,还即将成为侯府的少夫人,恐怕来日,你见到我,还要跪下行礼吧。”
“你个小贱人,看我不...”
朱湘云刚一抬手,黎司晚就往一侧扑了过去,倒在床榻之上,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朱湘云。
“夫人,你为何打我啊?”
“我...我何时打了你?”
朱湘云手还抬在半空,黎司晚却是一声轻笑,“可我说你打了,你便是打了,小侯爷也会认为你打了。”
“黎司晚,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我还没做呢!瞧好喽!”
黎司晚笑着伸手,按上了自己的左肩。
随着她的力道增加,左肩处瞬间渗出了鲜血。
她脸上的笑意疯狂诡丽,一时间,竟莫名像极了一个人。
这一幕可吓坏了朱湘云。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朱湘云边说着边向外走去,她怕走晚一步,黎司晚有个好歹,她可就真活不成了。
见她落荒而逃,黎司晚笑着挥了挥满是血迹的手。
“夫人慢走,别忘了,今晚之前,把嫁妆都送过来哦!”
房门一开,朱湘云惨白着脸色,快步就离开了。
慌张到连一侧站着的夏侯宿都没有注意到。
夏侯宿见状,不由得一声轻笑。
果然是小瞧了她。
转身进了房间,正巧黎司晚从床榻下来。
夏侯宿一眼就看见她左肩处的血迹,黎司晚似是看见他的目光,伸手将手指的血放进嘴里,随即道,“果酱,可甜了。”
“真没想到,你敲诈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
“我这怎么能叫敲诈呢?我娘给我的嫁妆是我应得的,至于朱湘云那份,就算是在府中这么多年她苛待我的补偿。”
说完,黎司晚看向夏侯宿,想了想道,“小侯爷,虽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但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夏侯宿转身在一侧坐下,“你想怎么算?”
“之前我说帮小侯爷搞钱,现在钱就快来了,我们也分一分,我娘给我的嫁妆那自然是我的,不能给小侯爷,至于朱湘云的部分...今日小侯爷也算是出了力,我便分您三成。”
“三成?”
“是啊!毕竟一直演戏的是我,您只是坐着配合点了个头,所以三成已经很高了。”
说完,黎司晚又挠了挠头继续道,“不过嘛,之前小侯爷说好了入股我的商场了,这三分的嫁妆我就先保管着,等我确定了开业的成本,再同小侯爷清算,若是这三分就够了,那便平了账,若是不够,还得小侯爷再拿出银钱来。”
黎司晚一番话下来,夏侯宿不由得抬了抬眉梢。
“所以你的意思是,送过来的银子,本侯一点不能拿,还得再倒给你银钱是吗?”
不等黎司晚狡辩,夏侯宿拂了拂袖,“黎司晚,你是爱钱爱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