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面面相觑。
侍卫首领模样的人走到那本凌乱的书册跟前,将其拾起。
上面写着:云溪地理杂记。
他道:“马上传信去洛阳。”
……
两日后东宫。
景存进了正殿,秦昭月见状立刻起身。
“拿到了?”
“拿到了!”景存从怀中掏出一片薄薄的信封,交到秦昭月手中。
他打开来看。
只是扫视了几条,秦昭月不免冷笑:“我看这上头的内容都是由秦述拟好,再交给秦昭乐的。有这东西在手,若是顾大石不配合于他,恐怕能直接老死狱中。”
景存不了解经商上的东西,闻言皱眉。
“把它放好,我有大用。”秦昭月把契约给他。
景存并不意外。能拿捏顾大石的东西都已经到了手里,秦昭月怎么会老老实实交还给他?拿到这东西就是拿到了主动权。
“他们莫非想不到?”秦昭月的眉头却没有松懈下来:“顾大石能那样和我说话,靠的就是我不想他站在殷王那边这么一件事。如今我拿到契约,这威胁自然就不存在,他们怎么会想不通这一点?”
反复思考也觉得不放心,他叮嘱:“一定要藏得紧密些。”
景存道:“是。”
秦昭月又说:“算了,你给我,我亲自去藏。”
景存又交回信封。
……
秦昭月把这东西和自己的私库银子放在了一起。
不安全感始终挥之不去,他就有一种这东西在身边放不长久的预感。锁好箱子之前他还反复确认过契约和上面的内容,也确信这箱子唯有一把钥匙和重重守卫,这才离开书房的密室。
将机关复原,书柜严丝合缝地回到了墙体中,看不出一丝破绽。
随后秦昭月就去帮他母后继续安排中秋家宴的事情了。
路遇进宫拜见的秦述,他脸色格外难看,想回家的急色几乎掩饰不住,看来已经收到了消息。
秦昭月心里爽得很。这场博弈他胜一局,顾栩他势在必得。殷王提前下手又如何?还是让他做了渔翁。
不过纵然有多少想法,秦昭月脸上还是一片纯然恭敬,他向这小叔问安道:“皇叔。”
“太子殿下。”秦述见是秦昭月,勉强压下阴沉的脸色。
“皇叔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我听说皇叔今天刚到洛阳,怎么就急着进宫拜见,可以歇息一番。”秦昭月笑得纯良:“父皇一向偏疼皇叔,不会在乎这点微末礼节。”
秦述盯着秦昭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