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温清私下做了许多,为何不禀告陛下,而要隐瞒?如今敦信伯受伤,温清已死,你又欲与他脱开干系……”顾栩眯着眼道。
“这温清是不是三殿下差遣的还不知道。”薛端道。
顾栩笃定道:“定然是他!温清身上还带着三皇子府的令牌,我已经交给了太子殿下。”
一直没说话的秦昭月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内侍。
皇帝看了看那块沾着血迹的令牌,冷笑:“这是你府上的令牌吧。”
秦昭月接口道:“不但是,而且是他一直贴身捎着的那块,上面还有他的私印图形。”
秦昭宁大惊失色,连忙去摸腰间。他腰上只剩一块玉佩和贵妃给他的香囊,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腰间,愣住了。
顾栩勾了勾嘴角:“叫温清前来刺杀,还带着你的贴身腰牌,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果真是恨透了敦信伯。”
秦昭宁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没有……”
皇帝已经不像最初那般生气,他的视线在大殿中诸位身上扫过,没有说话。
薛端道:“陛下,当立刻扣下三皇子,押入天牢审问。慕家的事,还是暂且推后。”
“推后多久?”皇帝问道。
“起码要三四个月,查清实情。”薛端道。
皇帝垂眸沉思。
“老三,朕问你,甘州案中的那三个月,你人在何处?”皇帝问道。
秦昭宁答不上来。
“他定然就在甘州,与温清共同操持此事。”顾栩皱眉。
沈永源表情也不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有人都等着秦昭宁回答。皇帝见他沉默又惶然,眼中渐渐涌起失望。
“哎呀,老三!你就别瞒了!”
殿外忽然有人叫道。
皇帝一下子听出这是秦昭乐的声音,顿时皱起眉。
秦昭乐还在大叫:“父皇!父皇!放我进去!”
皇帝有些嫌恶,他挥手道:“叫他进来。”
外面的内侍这才放秦昭乐进门。
秦昭乐似乎又胖了一圈,跑的有些急,脸上微微带汗。
他跪下:“儿臣拜见父皇!哎呀,实在是事情紧急,儿臣这才有些没规矩……”
秦昭乐对秦昭宁小声道:“你傻呀!都要说你谋逆了,你还替我瞒着干嘛!”
秦昭宁震惊地扭过头看他。
“父皇,其实……”秦昭乐支支吾吾,“您听了可别骂我……骂儿臣。”
“你说。”皇帝深深皱眉。
“那几个月,儿臣带三弟下江南了。”秦昭乐道,“听闻扬州出了一位名厨,儿臣见三弟最近闷闷不乐,就偷偷……”
他低着头:“三弟是怕父皇罚我才隐瞒了这件事。”
皇帝皱着眉。
顾栩道:“来得真是及时,怕不是串通好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
秦昭乐很不满:“小顾老板……哦不对,小伯爷,你这话说的!”
“是哀家让他来的。”殿外又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