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急切地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转到摄政王的眼前,努力扬起头看着他那幽深神秘的瞳孔,
“你看,我像是中了蛊的样子吗?”
她的神色清明,语气也正常,思绪也没有混乱的样子,可这都证明不了什么,
“哎呀,我要是真的被蛊虫控制了的话,知道你对飞羽楼的重要性,我肯定会去告诉溪玉的!”
眼见卫青珏似乎还不相信的样子,她忍不住着急地往前一步,贴近了一点,
昏黄的灯光下,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用那恳求又急切地神情看着自己,她似乎是怕被人误会,大胆又热烈地诉说着心绪,
摄政王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那你是如何不受影响的呢?贺延昌那老头子还说钟情蛊从来都没有失手的时候,每一个中蛊的人都会爱着母蛊直到死去。”
他虽然已经相信了云念的说辞,却还是觉得惊讶,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只要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溪玉,就行啦。”
云念轻轻哼了一声,而后又反客为主道,
“对了,那你是怎么从刺杀中脱身的啊?溪玉说你重伤昏迷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不得不提到卫青珏的警惕心了。珂姝邀约他过去,他一接过那酒就知道有问题,不动声色地将其泼到地上,
“我离开之后就立刻隐藏了起来,让百聚易容成我的样子,去长安殿处理政务。”
只是没想到晋阳王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在皇宫里面就想要动手,他干脆将计就计,引开了守卫,
百聚也不负众望,演技炉火纯青,被千汇保护着装作受伤,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不过受伤的不是我,是百聚,他也不是真的昏迷了。”
当然,除了飞羽楼和晋阳王府以外,还有丞相的参与,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云朔可以知晓他的行踪,并做出通知,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云念了,他垂下了眼睛,
“朝廷里的蛀虫实在是太多了,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不过是看不惯我站在那龙椅之上心生不满罢了,我自然要利用这个机会把那些跳脚的人都抓起来。”
在来之前,他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他提携上来的人,都在不惹眼的位置,他们就是他的眼和耳,探听着朝堂上的风吹草动,
他只需要运筹帷幄掌控棋局,等回去的时候,就是那些贪婪的家伙的死期。
原来如此,云念点了点头,这实在是太符合外界对于摄政王的印象了,似乎他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若非他“重伤昏迷”,其余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提出异议,
“不对!”
云念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人,手指早就已经松开,海棠花的印记也被遮住,她唯有一双眼睛闪亮,
“不对,殿下更喜欢在洛川看着臣子们互相争执,又怎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候来到南燕?”
这实在是不合理,
卫青珏看着她那洞悉的神情,反而露出浅淡的笑容,
“还以为能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