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株死去的枯树,枯树之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并不算大,但是也能坐下四个人,一切都如此平常,至少左明远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见他没有发现,云念干脆自己走到了石凳旁边,指着底部一个小小的灰尘擦过的痕迹,
“你看,在我们离开之前,这里是没有这个东西的,蓝影和绿曦也从来不会去移动它。”
原本云念是打算搬到隔壁的小院里面去的,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想着飞羽楼的人也许早就忘记了这个地方,这才暂时放下,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早就已经被盯上了。
“看来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把我们引出去,本来飞羽楼就擅长用毒杀人。”
而那老者,只不过是倒霉地被他们选作了引人出去的诱饵而已,
他们想要把她们引出去,就是为了移动这个石凳,那不过是个普通的飞羽楼的印记,就算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不通,同样的,左明远也不明白这些家伙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如此凶残,只是为了引开我们就对别人痛下杀手。”
“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啊,”云念的声音很轻,“本来就是杀手组织,你难道还想要他们施舍无用的怜悯吗?”
她的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一个总是半跪在她面前的身影,长鞭勾勒他柔韧的腰线,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点掩饰不了的爱意,
不过,飞羽楼来棘沙城干什么?他们仅仅只是大本营在大安国而已,要知道,只要有钱,就算是为珂罗的人办事,他们也绝对不会拒绝的,
说到珂罗的人,她从自己的记忆里面翻出来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名,那就是在东陵的时候,曾经和芙蕖相见的人,
“芙蕖,你记得乌尔图吗?”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芙蕖,不让她有任何躲闪的可能,
而古铜肤色的少女脸上可疑地变化了一下,咬着嘴唇,红润的唇色从红到白又到红,压低了声音,
“乌尔图……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家伙了,他就是个不懂变通听不懂人话的傻大个,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只要粘上了就一定甩不掉。”
而且一点都不懂得看眼色,莽撞极了,居然在国师在场的时候对她求爱,她从不是会被婚姻束缚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答应他?
后来乌尔图遗憾离去,而宋言伽脸色难看到像是看到了老鼠跑进火炉里一般,他阴阳怪气地称赞芙蕖到了可以许配的年龄,干脆就不要想着离开,专心相夫教子好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之前我确实是和他一起离开珂罗的,为了替老头子寻找长生不老药的药材,听说其中有个什么沧海之珠就在东陵最深处的海里,所以我才会出来。”
“只是乌尔图到海岛上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我更是没有打听出任何情报,只能另外想办法。”
至于飞羽楼,芙蕖接着补充,
“虽然飞羽楼是杀手组织,但是同样的,他们也是最出色的情报组织,要是能够付出足够的钱财,就能够让他们帮忙寻找情报。”
只是可惜的是,乌尔图看起来也没有找到那沧海珠,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会不会被老头子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