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怎么了?”
云念回过神来,就看到芙蕖伸了几根手指在自己的面前晃动,
“啊,没事,就是突然在想别的事情。”
她隐瞒下了自己看到的东西,总觉得,这些话好像并不能对面前的女孩子说,
为什么她会看到蒙着眼睛的摄政王呢?他说的“安葬”又是谁?
想不起来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可脑海里的记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一样,根本就看不清楚,
想不清楚,那就暂时先放下,云念下了床,走到院门口,狼牙蹲在地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而蓝影和绿曦两个人则一人拿着巾帕,一人拿着药酒,在往狼牙裸/露在外的背上上药,
他偏黑的肤色上到处是利爪抓伤的痕迹,不算深,但是也并不算浅,血液已经止住了,只是还仍然泛着红,
他背对着云念,背脊中央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两边的肉都已经划开,露出泛白的纹理,在伤药触及到的时候,一下子紧绷起来,
“嘶!轻点,轻点,你们俩是不是对我记恨在心啊?用劲这么大?”
蓝影没有说什么,倒是绿曦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把巾帕扔到他的脸上,
“嫌我用力,那你自己弄去吧,我走了。”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看到了出现在面前的云念,脸上的笑容变得甜甜的,
“姐姐,你醒啦!”
“嗯,辛苦你了,”
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而后看向狼牙,
“怎么伤得这样重?是为了保护我……我都没有注意到。”
“你都晕过去了还怎么注意啊,又不关你的事,是这个大傻个不会躲而已。”
芙蕖拿手指指了指她的眉心,原本蹲着的狼牙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双手环抱着,像是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一样羞红了脸,棕黄的药水顺势流下,蓝影皱了皱眉头,抓着巾帕擦去痕迹,
“主子……我皮糙肉厚的,已经习惯了,看起来严重,实际一点都不疼!”
说着他还挥舞了几下手臂,扯到背后的伤口,脸色一下子扭曲起来,
“嘶!”
看到这一幕,云念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地说道,
“行了,赶紧上好药去休息。”
狼牙还想要跟着她,却被她瞪了一眼,只能又退回去。
再一次走在棘沙城里,四周都是伤残的士兵靠在院墙上,躲在阴凉的地方喘气,脸上虽然痛苦,却倒也不算是死气沉沉,
一个戴着碎花头巾的女子从木桶里舀出粥来,放到缺了一块的瓷碗里,然后递给坐在地上的士兵,
等到云念靠近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个熟人,
娟儿看到她们两个人以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指动了动,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云念屈膝行礼,
“好了,不用这么客气,你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吗,就这样出来?”
提到这个,娟儿的脸色黯淡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勉强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