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你们家大少爷。我肯定一切照旧,该逃课逃课,该睡觉睡觉,该干嘛,我就干嘛。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句荷一跃爬上了院墙,连人带衣角片刻间便消失在了阿竹眼前。
阿竹呆立原地。
诶?不对啊。你这根本就一点也没明白大少爷的苦心啊,大少爷是让你如常去上课……不对,小少爷的如常好像不上课……那这么说,小少爷今天要是按时去了学堂那才是辜负了大少爷的……诶?这对吗?诶……
阿竹喃喃道:“大少爷是这意思吗……”
句荷: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这一个意思。你们爱意思不意思的。反正又不会真有什么意思。
句荷美美翻窗进了卧房。
阿竹:少爷,您好像不用担心小少爷了。小少爷的人言已经挺可畏的了。
句荷一觉睡到了下午。
芸娘知她昨夜一宿未归,使人找了她一上午,却偏偏忘了先打开卧房看看床铺。反便宜句荷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阿竹还是谨守承诺果真在芸院门口守了一整日,直到句荷不知何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悠悠开口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都翻墙出去转了两圈了。”句荷困惑地啃了一口手里举着的糖葫芦。
于是第二日一早,改由大少爷亲自揪着小少爷的后脖领子走出了句府大门。
“欸,你不是,你撒手,我今天真去学堂。”句荷挣扎了一路,只恨不能明目张胆给句莲下毒。
“嗯,我亲自送你去。”句莲当然不信,一把将句荷扔到了马背上。
句莲也翻身上马,将句荷锁在了自己怀里,一夹马腹,向着学堂而去。
句莲今日难得将自己的枣红宝马骑了出来。
小主,
他很宝贝这匹马的,连喂食同清洗都只许阿竹亲自上手,更遑论让人直接骑在他的马上了。
“它叫什么名字啊?”句荷也是第一次和这匹马近距离接触。
“无痕。”句莲顿了顿,“取雁过无痕之意。”
“是因为它跑得快吗?”
句莲微微点头。
“那你跑一个试试?”句荷试图和马沟通。
“无痕?”句荷伸手欲揪马耳朵。
句莲抓住句荷不老实的手。
“它不是踏雪,不会听你的。”
“哦。”句荷瘪嘴。
无痕堪称马中句莲。走在大街上,昂着头目空一切的样子同它的主人一般无二。
“这几日,如果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要听。”句莲的声音自句荷头上传来。
“嗯?什么奇怪的话?”
“没什么。”句莲斟酌片刻,又止了话题。
“哥,我听到奇怪的话了。”句荷突然严肃回头看向句莲。
这么快?句莲皱眉:“府中的下人的确久疏管教,不必理会。”
句荷摇头。
句莲思索片刻:“你若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芸如夫人,可先去琴楼中待着。”
句荷还是摇头。
“父亲,”句莲迟疑,但他还是低声道,“父亲是句氏的家主。许多事……你只需知道,从小到大,父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