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笙再次回到筑玉阁,流觞和谢泠已坐在一起喝茶了。
她仿若没看见人,坐下来的时候不由得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唉,早知道会这样子窝早该亲亲大师兄和泠泠锅了。】
正喝茶的两人都被呛住了。
她这出去一趟,都干什么了?竟然有这等奇思妙想。
【唉。】
小余笙内心长长的叹口气。
【以后大师兄和泠泠锅锅都是别人家姑娘的夫君了,只能被别人家的姑娘亲亲亲了。】
两人听不下去了,这是她一个五岁的女娃该考虑的事情?
流觞抚额,他是要修道之人,根本不会考虑结婚生子。
这只会影响他修道的速度。
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余笙,发什么呆,没事就闭屋修炼去。”
她不嫌丢人,他可丢不起这脸。
谢泠:“听师兄的,快去。”
再听她嘀嘀咕咕,她不害羞,他都不好意思了。
还是赶紧把人支走吧。
小余笙瞪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闭屋修炼倒是没有,她爬屋顶上去了,然后给自己布了一个结界,可以阻断外面的杂音。
小小的人儿在这小小的结界里玩起了火,玩得不亦乐乎,把不忿都发泄到这上面来了。
大锅锅说师兄和谢泠现在已长大了,将来只有他们的娘子才能亲。
哼。
有什么了不起。
还说等她六岁了,就是大哥哥也不能再亲她了。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总归她是闹明白了。
当晚她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三个哥哥都成了家,谢泠和师兄以及陈洛表哥也都成了家,一家人欢声笑语,儿女成群,幸福的生活。
娘亲也渐渐老了,撒手人寰了。
最后就她一个人无求无欲,孤孤单单的住在天外天,住了很久很久。
十万年,二十万年,或者三十万年,久到她已经忘记自己的年岁了。
等她在这种漫长的孤独中醒来时,天色已经亮起。
那个孤独的梦太真实了。
梦里,她生活在天外天,是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最后一个上古神。
无亲无友无知己,无父无母无兄弟。
【窝不要做孤孤单单的上古神。】
【窝想和娘亲,锅锅们生活在一起。】
【这一定是个梦。】
她小小的脑袋现在也想不明白怎么又梦到自己是上古神了,只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噗……”娘亲的笑声传了过来,并一把抱住她笑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哦,原来她又在娘亲的榻上醒了过来。
有娘亲的感觉顿时让她觉得幸福起来,什么孤孤单单上古神,又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她抱着娘亲咕哝着:“娘亲,我做了个梦,梦见大锅锅二锅锅三锅锅全都成亲了,最后只剩下窝一个人了。”
听到她的心声就已猜到她是做了不好的梦了,侯夫人点头她小脑袋亲昵的说:“娘亲的小傻瓜,等你长大了,娘亲给你挑一门好夫家。”
一样儿女成群。
不会孤单。
余笙一听这话还不干了,连连抗议:“窝不要窝不要,窝只要娘亲。”
侯夫人笑着说:行行行,都依你。
女儿到底才五岁,哪懂什么男女之情。
听见母女俩的谈话声,外面的奴婢进来伺候了。
新的一天,余笙背着双肩包,依旧高高兴兴的去书院。
坐在三省班,不待她开口,秦深就第一个跑到她面前说:“掌德,我来背昨天的功课。”
陈洛、刑珂以及花容等一众学生立刻过来排队要背给她听。
为了不被用禁言符定身符,全都拼了。
待秦深第一个背完,余笙安排一部分人到他这里排队。
布置的课业并不多,如此分工下来,除了谢宁和谢凤仪,其他同学全都背下来了。
只有八岁的安臣过来问:“谢宁,谢仪,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背?”
谢宁:“我忘记了,我明天再背。”
谢凤仪:“我也是。”
同样只有八岁的陈洛道:“凭什么只有你们两个搞特殊?掌德表妹,给他们禁言。”
谢宁气得吼:“你们敢。”
还有比他更憋屈的皇子吗?
气死他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