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背了,禁言被解后,她果然也背会了夫子交待的任务。
谢宁经过一夜刻苦,自然也会背了。
待两人背完后,其他学生照旧来她面前背夫子留下的课。
虽然有的人结结巴巴,还有人悄声帮着提示一两字,余笙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宽容一些。
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如她这般过目不忘。
大家总算把任务完成了。
等余笙验收了大家的功课后说:“明天窝要去晋王府参加赏花宴,就不来了,但功课还是要查的。”
谢凤仪脱口而出:“晋王是我皇兄。”
父皇只嘱咐她们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她认为说出晋王是皇兄也不算暴露。
她也是有心炫耀一下。
谢宁也立刻说:“也是我皇兄。”
刑珂嘲笑道:“照这么说你们还是皇族皇子公主不成?你们两个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
两人刚想异口同声说自己就是时,猛然想起父皇的警告,只好住口。
西安将军家的小孙子安臣就大声道:“谢宁谢仪你们也太不要脸了,还想冒充皇亲国戚。”
这小子一起哄,陈洛、以及御史家的孙子余泽侯等学生全都跟着起哄了。
在全班学生嘲笑辱骂下谢凤仪哇的一声哭了。
谢宁气得不轻,红着眼睛大声吼:“你们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
这小子居然敢骂他们,安臣冲上去就打他。
到底是将门出身,就算只有八岁,还是有着一股蛮力的,何况谢宁还比他小一岁,一下子就被他按在了桌子上打。
本来哭着的谢凤仪也不哭了,起身就要帮忙打安臣,结果她也被打了,余泽侯、陈洛等同窗都上来帮忙了。
一时之间,谢宁和谢凤仪的哭声响彻三省班。
余笙:“……”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想她初见谢泠时,在宫里,他们也是这样合伙欺负人的。
余笙不同情他们。
看在皇帝祖父的面子上,她没上手打他们已是客气了。
把人打哭了,一众学生一哄而散,全都坐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来教学的徐夫子这时也快步走进来。
人在外面就听见三省班传来哭声,心里正嘀咕是哪个熊孩子又惹事了,没想到竟是谢宁和谢凤仪。
他端正夫子的姿态问:“哭什么?怎么回事?”
谢凤仪哭着告状:“他们打我们。”
身为掌德,余笙说:“夫子,他们两个就是哭包,一碰就哭。而且,他们也骂人了,不吃亏。”
谢宁气愤的道:“你胡说,你偏心,是他们先骂我们不要脸。”
安臣不服气的道:“你们本来就不要脸,非说晋王是你们皇兄,这不是在冒充皇亲国戚吗?”
徐夫子:“……”
可人家真是皇子公主啊!
他也知道上面有话传下来,让两人在三省班不许暴露身份。
唉,都是一帮惹不起的祖宗。
徐夫子正想着这事要怎么解决时就听护国公主发话了:“谢宁谢仪,夫子要教学了,你们再不闭嘴,窝就对你们使用禁言符了。”
正哭着的两人立刻就噤了声。
不敢哭,真的不敢哭了。
徐夫子一看挺好,就继续教学吧。
由护国公主坐镇,三省班的课堂纪律不是一般的好。
也没有人打盹了,全都打起精神在听课,布置的书写也都按时完成。
徐夫子抽查了几个平日最为调皮的同学,比如安臣这样子的。
人家也能背得出来了。
小余笙愉快的上午很快就结束了,像谢宁和谢凤仪下午也是有课的,出于方便,中午两人就不让他们回宫,直接在书院食堂用餐了。
两人一直憋到晚上回宫后,各自把在书院的委屈告诉了自己的生母。
谢宁的生母是贞贵人,谢凤仪的生母是婉嫔。
由于皇帝只有她这么一个公主,平日里还是很宠她的。
得知自己的孩儿在书院又被欺负了,贞贵妃和婉嫔都觉得不能忍。
殴打皇子公主,那是在羞辱皇室,打皇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