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多久了,花容没想到会被问到,硬着头皮点了头。
陈瑶抚额。
余笙忙道:“娘亲,宁头疼吗?窝帮你揉揉。”
如此是个贴心小棉袄,陈瑶又欣慰了。
“你推人的时候被兰蓉和兰君看见了,郡主已经知道是你推的了,你又是往她床上放蛇,又是在灵堂推她,她肯定怀恨在心了,你这次被打,也有可能是她找人做的。”
花容:“这个臭女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余笙也气鼓鼓,小拳头又握紧了。
陈瑶道:“告诉你这些,是让你长点心,你才几岁?和她一个嫂嫂斗什么?真要追究下来,也是你没理,你挨这个打都是活该,这事到此结束,你以后离她远点,不要再招惹她。”
花容抿着唇不说话。
难不成这打就白挨了?
陈瑶又道:“你现在回去找点药,哪疼往哪抹。”
花容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余笙道:“娘亲,窝这里有药,窝去帮哥哥抹药。”说完话,她忙从娘亲的怀里跑了出去。
陈瑶沉思。
这郡主被连吓两次后打花容一顿出出气情有可原,她也不好找人说好说歹。
挑明了说,就等于直接告诉她这两回是花容看她不顺眼做的,以后更难相处了。
她只希望经此一事,儿子长长心眼,别招惹这郡主了。
想来想去,陈瑶决定这事不能说。
这厢,余笙也追着花容出来了,拿着药和他说:“三锅锅,笙笙有药,笙笙帮宁上药吧。”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让你来。”
“为什么呀。”
“你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
他也不是那个想把妹妹抱过来睡的花容了,一天天长大,大哥都成亲了,他也懂了不少。
男女授受不亲,这事余笙懂,只好把药给了他,让他回去好好涂。
花容拿着药走了,余笙气鼓鼓的去拂月阁找郡主。
郡主正歪在美人榻上看书呢。
一看这小不点来了,她忙收起手里的书笑道:“公主妹妹,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虽然她很想听故事,可她是有原则的。
余笙哼了一声道:“坏郡主,是不是宁派人去打了窝三锅锅。”
“没有,天地可鉴,我没事打你三哥做什么啊?”
余笙在空中一画,一道符出现了。
谢珠玑眼中顿时金光闪闪。
“这是真言符,只要用在宁身上,窝问什么宁就会说什么,窝再给宁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到底是不是宁派人打窝三锅锅了。”
想到这小不点的厉害之处,谢珠玑顿时滑跪了。
滑跪在她面前一把抱住她委屈的道:“公主妹妹,是花容害我在先啊!他在灵堂里推了我,害我差点没亲到你爹脸上。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张脸,我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就做噩梦啊!”
“……”这倒也是真的,那张脸实在太可怕了。
她都不敢看。
“他推我一次还嫌不够,还往我床上放蛇,你知道吗公主?那蛇爬在我的脖子上,我伸手一抓,吓得我魂都要冲出天灵盖了啊!
我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样欺负过,他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我做嫂嫂的教训他一下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找人打了他一顿出出气。”
华拂风站在门口的时候,听着屋里那情真意切的委屈声,面色冷了下来。
他倒没想到看似风平浪静的拂月阁,在暗中竟是这般的风起云涌。
她背着他干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一无所觉。